与我等听听。”
不知道是谁在人群中喊了一句,那拿着绸布的士子随即就咳嗽了两声,往四周环视一周,众人见状,立即一个个安静了下来,做那聆听之状。
“弟伯玉,赠三位兄长远游求学诗:三更灯火五更鸡,正是男儿读书时。黑发不知勤学早,白首方悔读书迟。”
一首劝学诗,却是被那人念得抑扬顿挫,众人听罢,一个个都做那如痴如醉之状,这大汉文坛,少见这种实用而又意境深远之作,虽然那些大家之作华丽则华丽,但是,百年来愣是再华丽也终有厌烦的一日,每每读那诗文,都觉得言之无物,徒有其表,如今听得这劝学诗,声情并茂,立意简单明了,意境通俗而又不落于俗套,不禁眼前一亮,如同那《茂林少年说》一般,当真是一首好诗。
“好诗啊!”
“那茂林少年刘伯玉果真是大才,竟又写得这等好诗,我辈不如啊!”
“我丹阳莫非要出一绝顶才子不成?”
“今日见得这般奇妙诗文,更见得这般墨宝,不虚此行不虚此行啊!”
众人一片叫好声惹得刘永脸上笑意连连,尽管这诗文并非自己所作,但是那少年的模样却是浮现在他脑中,到如今他还有有些难以置信,自己当日善心发作助的那少年竟是这样一个才气不俗的家伙。
他日这家伙一朝成名天下知,恐怕这《弟伯玉赠三位兄长远游求学诗》就足以让自己三人名传天下了,作为文人士子,有什么比结识这等少年才子痛快和幸运。
“诸位诸位,方才我已听闻有同年说那少年有辱斯文,作那《奇闻异事》一文卖得资财,这位是过得茂林县试的士子刘永刘仲德,也是这首诗中的一位“兄长”,不若就让他为诸位解惑,为何那刘伯玉行那行文换取资财之事。”
白明远毕竟年长些,见众人对此事极为推崇,当即眉头一动,就想到了一个为那素未谋面的同乡正名之办法,自古这文人最可怕就是一张嘴巴,正所谓是口诛笔伐,谁人不怕。
刘永闻言朝众人拜了一拜。
“诸位同年,我那伯玉贤弟年不过八岁,幼年丧父,早年遭族中驱逐,家境贫寒无以为继,却是那伯母刘杨氏抚养至今,然伯玉贤弟年少不为家贫,苦心学问,以八岁稚龄熟读书卷数百册,通晓经义杂事,学识惊人,我等自愧不如,如今撰写那《奇闻异事》,却是为母分忧无奈之举,诸位若是不信,可与我回茂林,一观便知。”
“好啊,只有如此少年,方才能写出这‘三更灯火五更鸡,正是男儿读书时。’的佳作。”
“熟读文章数百卷,这少年真是天才!”
“真是我辈楷模!”
“那刘杨氏却是慈孝之人!”
众人闻言,毫不吝惜那赞誉之词,脑中不由得浮现出一幅一瘦弱少年在一旁熟读文章,一妇人在一旁劳作的场景来,端的是钦佩不已。
“我等学子当学这劝学诗中所言,‘三更灯火五更鸡,正是男儿读书时。’否则蹉跎岁月,若是‘黑发不知勤学早’,他日必然‘白首方悔读书迟。’可叹可叹,我等竟不如一少年。”
不知是哪位学子突然说了一句,众人纷纷被惊醒,面露愧疚之色,不一会儿,便纷纷抱拳告辞,却是一个个提前结束了这游学之举,潜心苦读去了。
刘成可不知道自己无意间的一首劝学诗竟是让日后龙殿大比中,江南学子尤其是丹阳学子一鸣惊人,一改江南士子无人及第的窘迫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