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我们几个在岔路口向西边走了,只因东边那条路着实是太拥挤了。
大约走了一射之地,桃花开得愈发繁盛,景致渐入佳境。周身被芬芳萦绕,前面有一棵高大的桃树,许是年纪太大,树很高,花开得却不多,枝桠也不繁盛。树下一种不知名的小花开得甚是喜人,迎着阳光在风中微微点头,琉璃一般的花瓣片片晶莹剔透,微风扫过笑脸竟像钢琴的琴键一般此起彼伏。
我心中甚是喜爱,有心采上一朵,不想,被走在最前面的大表姐抢了先。
“呀,花中有刺。”大表姐惊叫一声,直起身子捏住自己被扎破的手指。
大家凑过去一看并无大碍便放了心,我蹲下身子仔细查看,果然花茎上满是密密麻麻的尖刺。
“果然是一片刺海,可是刺中竟然能开出这样娇美的花,迎风而笑,真是让人心动。”我小心掰掉刺,采下一朵认真瞧,它虽生在桃树的阴影里,却娇艳欲滴,花瓣水润润的,像小姑娘的俏脸,让人恨不得咬上一口。
梅捷虽小,却总有自己独到的见解:“我觉得这小花很像依依姐呢,虽是生长环境不佳,笑容却是最美的。”
不错,我爱它是因它像我。我会心一笑:“只可惜不知这花的名字。”
“此花名叫笑春风,古籍中记载原长于密林之中,不需太多阳光雨露便长的十分娇艳,春天开花,花型如笑脸,在京城出现倒数罕见。”一个温润的男子声音在不远处传来。
我抬头便见三位美男子掩映于树后,想必是听到了我们的谈话,说话之人应该是中间那个,因为……他长得最好,气质最好,所以我认为他的声音应该也是最好的。只可惜一个都不认识,话说回来,认识才怪。
大表姐双手捏了捏裙边,敛眉道:“司马公子有礼。”
白莹雪和梅捷也随着屈膝万福,我也只得比着三个葫芦画了个瓢。
对方还礼之后,中间那人看着我道:“这位姑娘面生的很,似乎从未见过。”
大表姐拉起我的手道:“这是我表妹依依,才从柳安州来,司马公子应该是没有见过。”
不知为何,大表姐的手有些颤抖,手心都是汗了。我仔细一想也就明白了,古代女子见人少,偶尔见到男人就紧张的不行。
“哦,柳安州在下未曾有幸踏足,如今见姑娘嫣然一笑堪比花研,敢问柳安州女子都是这般明丽的么,不知姑娘的依依二字可是小鸟依人的依?”
我一听他说“小鸟依人”就有些恼了,只因我长的纤弱些就要依人么。
“公子错了,是小鸟不依人的依。”我微微一笑,等着看他窘迫。
那三人都愣了一下,转瞬哈哈大笑,饶有兴味的看着我连连摇头。我想他们心里必定是再说:好个尖刻的丫头。
我转头不再理他们,拉着蓉姐姐往旁边走。她却并没有抬脚的意思,反而对那司马说:“是我疏忽了,依依是表妹小字,大名叫做柳嫣然。”
司马点了点头,对我道:“我知道你这名字如何来的,必是幼时笑的欢畅可爱,父母才给你取名嫣然。又见你目光无忌,才取小字依依。”
我仰头盯他一眼,是有怎样?
那厮展露一张人畜无害的笑脸,似乎要与我比比谁更能百媚生。
一向不喜招摇的白莹雪此刻却上前一步:“司马公子,我大表姐已经回答你两个问题了,不知公子以何回报,若是没带赠礼,作诗一首亦可呢。”
我心中又是一动,这古人还真是有意思,动不动便要作诗。难道他做的诗很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