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他是怪物,因为已经看不出人形了,浑身遍布元宵一般大的脓包,万紫千红,层层叠叠的,简直就是一头癞蛤蟆成了精!头发都掉了一大片。
男子“遍体鳞伤”,要不是刚才那股子骚腥依旧,江明几乎认不出来是刚才的患者......
尤教授见他这幅狼狈样,郁闷道:“衣服呢?光突突咋出去?”
“呃呃呃.....”男人的嘴肿的跟香肠一般,胆怯的挪着步子,不敢再进里屋。
尤教授无奈的又进了里间儿,把男人的衣服鞋子踢了出来。
“穿上后走吧,以后别老沾花惹草,得了HIV,尤教授也救不了你!”老头厌恶的咳嗽了一下,还抬脚蹭了蹭墙,江明惊愕的发现,在男人的衣服中,夹着几只.....半截儿指头那么长的死黄蜂!
天呐!男人这是...被大黄蜂给蛰的?太猛了!那黄蜂的颈部还有一条猩红的斑线,看着就剧毒无比!
他的心咚咚狂跳,这...这就能治HSV?疱疹病毒?老头会不会是忽悠男人白遭罪,还掏了5000块钱?
“教授...厄...厄,不痒了,厄,疼!教授,这...真的管用吗?”男子支支吾吾的话都说不清了,一边穿衣服,一边担心的问。
尤教授不理他,伏案继续写东西,一两分钟后,见男子还傻逼兮兮的盯着自己,停笔微微叹了口气:“不除根儿,赔5万,走吧!”
“哦哦......”男人吃了定心丸,艰难的穿好衣服,悻悻的离开了房间。
江明咽了口吐沫,从床底下钻了出来,一脸好奇困惑的看着这尤教授,心说...不会一会儿也让他进去挨蛰吧,如果蛰上一通能变回人,他也愿意。
“你小子,这段时间美坏了吧,”尤教授放下笔,转过身对江明一脸坏坏的笑。
“喵!喵!”江明用猫语问着:“你是谁?是不是你把我变成猫的?”
“呵呵,”尤教授笑着,俯身摸了摸江明的头,应道:“当然不是我。”
“喵!(那是谁?)”
尤教授笑而不语,将自己一直写的那张纸拿下来,放在地上让江明看。
但见纸上写着:江明,男,27岁,江北乌庭人,本科学历.......
自己的履历清晰的呈现在纸上,连在哪儿上的幼儿园小学都一清二楚!更令他吃惊的是.....后面的犯罪经历。
乙未年八月初三戌二刻,残害婴儿一名。
乙未年八月初四未时一刻,残害女子孙丽丽。
乙未年八月初六戌时三刻,入室施展邪法,残害女子六人。
乙未年八月初九子时一刻,进入医院,催眠护士......
......
一条条一幕幕,看得江明眼珠子都瞪出来了,自己在肥老鼠的逼迫下干的那些缺德事儿,一条儿也没拉下.......像钢针一样件件扎着他的大脑皮层。
这些都是他的噩梦,心中永远抹不掉的痛!一度让他都想钻车轮底下把自己碾死!
然而,罪恶条陈并没有完,他在当二大王的犯罪案底也一一在录:
乙未年八月廿二午时一刻,盗窃开启车辆门锁,使车主丢失现金2000元。
乙未年八月廿三丑时三刻,盗窃商家货品,率群猫暴殄天物,造成损失25万元。
乙未年八月廿四、廿五...三十,直至九月初九,继续行窃破坏财物,掠夺糟蹋食品,总计造成损失500多万元。
江明感到头晕目眩,500多万!这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群猫竟然祸害了这么多钱,平均一只猫月薪过万!天呐!
他不敢想,更不敢面对,强烈的负罪感过后是扭曲的内心,甚至有点破罐子破摔的绝望......
“啧啧啧,你说你,造了这么多孽,还想变回人?”尤教授笑着,点起一根儿烟。
江明皱眉恼羞的看着尤教授,说:“既然...你知道我曾经是个人,一定也清楚,这些恶事,并不是我心甘情愿去做的,我是被逼的!”
“被逼的?呵呵,不管被逼也好,自愿也罢,坏事你是做下了,既然做下了,就要承担责任......”尤教授笑吐着烟圈道。
他那嘲讽的表情让江明更加失落,世上最悲催的事莫过于此......他又想到了丽丽,眼眶红了,泪珠子不停的打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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