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良我可以当亲儿子养,绝不见外。”
“行吧,那我可以跟她说你的事,成不成还要看冯丽都的意见。强扭的瓜不甜嘛!”
“公子说的是,多谢公子!”
皇帝一行人一边说一边走,来到了石城门的关帝庙。
石城门又叫汉西门,是南京西南面的一个主要城门,出门不远就是一个大船码头,来来往往的轿马行人很是不少,所以这关帝庙的香火也颇为兴盛。如今庙前的空地上,除了前来拜神的人们外,还摆起一个一个的茶档,以及出售香烛元宝的摊子,那些走索卖解的、占卜算命的、卖小吃的、拉皮1条的,也混迹其中,招徕生意,显出一片熙熙攘攘的景象。
朱由校兴致勃勃地观察关帝庙时,宋献策在耳边提醒了一句:“公子,你往前看。”
顺着宋献策的指向,朱由校发现刚才去买书的美女阮丽珍身边围了一群人,都是些油头粉面的年轻小伙子,也有一两个年纪较大的,一个个都打扮得花里胡哨。有的摇着折扇,有的托着鸟笼,正在那里指指点点、交头接耳,不时发出一阵轻薄的哄笑。
阮丽珍瞧出这是冲自己来的,她天生聪颖,但毕竟是大家闺秀,面对这种情况有些手足无措。
这伙人都是些浪荡无赖子弟,平日闲的发慌,经常成群结队到处转悠。碰上有些姿色的年轻妇女,便一窝蜂地追着不放,评头品足、疯言疯语,甚至调戏侮辱。阮丽珍怕被他们一旦
缠住,难以脱身,连忙转身往关帝庙的大殿走去。
刚行出几步,忽然有人迎面拦住去路,怪声怪气地叫道:
“哎呦,好妹妹,哥哥到处寻你不着,原来妹妹到这儿耍子来了,怎么也不告诉哥哥一声?”
阮丽珍一看,原来那伙人当中的几个,已经站在阶前等着,说话的那人长得小眼睛、短眉毛,当中嵌着一个难看的蒜头鼻子,瞧模样不过十六七岁的年纪,却一脸的淫邪轻薄劲儿。阮丽珍一声不响,低着头往斜里走,想绕过他们。
可是那少年却不罢休,又一次跟过来,嬉皮笑脸地张开双手拦住说:“哟,好妹妹,怎么不理哥哥了?莫非生哥哥的气了?嘻嘻,别走嘛,哥哥给你赔个礼好不?”
说着,那少年当真作下揖去。但是,又不马上直起身来,却像发现了什么似的,斜瞅着阮丽珍的裙裾,笑嘻嘻地说:“好妹妹,你这,嗯,你这脚儿真小,真好看!让哥哥仔细瞧瞧,好么?”
阮丽珍心中一跳,脸顿时红了。虽然她明知自己的脚藏在裙子里,对方不可能瞧见,但是仍然不由自主地往里挪了挪。周围的那些一浪一荡子弟早已大声喝彩起来:“拿出来瞧瞧嘛,怕什么!”
“不过是瞧瞧,又不会把你瞧大了!”
“瞧这小妞的模样儿,她的脚,嘻嘻……也难说,须得瞧过才知道!”
“对,瞧瞧!再不让瞧,我们可要动手啦!”
“……”
正在阮丽珍不知如何是好时,一个身材魁梧高大的青年拎着鞭子过来了。
朱由校拿起鞭子对这群浪荡子不留情面的抽打,不少人还不知情况呢,头上、背上、胳膊上就挨到了鞭击。朱由校跟王阳武说道:“给我照死里打!”
听到皇帝的命令,王阳武等人就手底下一点不客气地重手打。连瘦弱的宋献策都抄起一根棍子,暴打这些不知廉耻的无赖。
无赖们被打得眼棱缝裂,血珠迸出,也似开了个彩帛铺,红的、黑的、紫的都绽将出来。
关帝庙旁边的老百姓本来就多,再加上他们在南京城很少见到这样血腥的斗殴。很快围观群众就聚上来一大堆人看热闹。看管治安的金陵衙役赶来制止。
一个捕头骂骂咧咧地分开拥挤的百姓,大喊道:“都干什么呢,别看热闹了,都该干嘛干嘛去!好啊,你们竟敢在市内公然斗殴,是活腻歪了吗?”
王阳武照捕头的脸上就是一个嘴巴,打得他都站不住了。捕头大怒,准备还手,直到他看到了曹化淳,忙躬身笑道:“曹公公,你怎么在这?”捕头在巡抚衙门见过徐兆魁给手持御制金牌的曹化淳行礼。
“没什么,这伙无赖企图当街非礼良家妇女,本公公看不过去,让手下人小小地教训了他们一顿!”
望着满地的血污,捕头心里吐槽道,这打得可真够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