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没有专门补声带的药。”医生也叹气,“不过据说阿尔法城的城主葛利伯爵曾高价收购天银草,那是种能够保护嗓子的药,很偏门,只有南陆才有生长,还有一颗护龙珠,据说这护龙珠能舒络血液,保持尸体不坏,两者搭配也许能补好她声带。只是……这心理yin影要解决,却需要她想起那件事并敢于面对才行,我不知道那是怎样的恐怖,但你真的狠得下心让她再经历一次噩梦么?”
苏洛沉默了许久。
“真是残酷的现实啊。”他轻声说,“有些事还是忘记的好,也许,她会怪我的吧?没能让她看见光明,还因为我的自私让她失去了声音。可是,我不想看见她痛苦啊。”
苏洛轻轻走过去,小安顿时惊慌失措要尖叫,发不出声音,那声带也振动得愈发疼痛,脑袋埋进膝盖她几乎把自己窝成个球,要逃避一切。只是欺骗自己已经脱离了现实,再也没人伤害她。
苏洛心里一疼,无奈地轻声呼唤:“小安,别怕,是我,我不会伤害你。”
可她已经忘了。当他的记忆开始复苏,而她在开始想起之前就已经忘记。历史的车轮不可挡,以浩然昂扬的姿态碾压过一切,于是一切都化为历史的尘埃。然而一切又充满相似,仿佛重演。这也许就是旷世的悲哀和孤独:你明知道她从身边走过,却只能看着她的背影越来越远。
苏洛不死心的抱住她,也许是契约的力量,灵魂深处的熟悉感让她只颤抖了一会儿就安静的缩在他怀里,扯着他衣角。
阳光懒懒落在她身上,苏洛忽然觉得灼热。
仿佛被熊熊火焰包围,许多人穿着图案夸张的大袍子戴着面具手舞足蹈,那些面具一片空白,他看不懂那些人在做什么,只觉得莫大的恐惧要把他湮没,好像将想起什么,非常重要的东西,比他的生命还重要,可他不知道那是什么,反而更加恐惧,他不愿想起,他害怕想起。
那些人吟唱起古怪的音节,时而高亢如龙嘶时而低沉似风吼,围成的圈子里火焰大盛,宛若妖魔在他四周乱舞,这一切都像是在他脑袋里进行,而他的脑袋几乎要爆炸了!
他拼命敲着脑袋,突然仰天怒吼!
仪式停了下来,那些巫师似的人恍若这时才发现他,低低地私语:“他来了。”
他是谁?
连月也被黑暗暗吞噬,只有血sè火焰依旧妖娆。这时他看清了,那不是火,而是血,金sè的杯子在高耸的银十字架下,有鲜血流进杯里变成血sè的火跳跃。细长的光柱贯穿天地似的撕开黑暗从天而降,他看到十字架上缚着的女孩,她温柔的说:“你来了。”就像情侣间ri常耳边的呢喃。然后在通天彻地的光里消失。
他没来由的心痛,流泪,可他自始至终也没看清她的脸。
你又失败了。有人说。是否继续?
“继续。”
“继续?”
“继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