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巴根台的计划十分钦佩。侦察参谋黄凯说道:“我们南线的压力会很大。我记得大帅给我们讲课的时候讲过河防最好是机动设防,将主要兵力配置在后面,随时支援一线部队。像我们这样大军一字排开,必然处处薄弱,如果李霆真的突破我军右翼我们又该如何?”
巴根台说道:“兵法是死的,要灵活运用才是合格的指挥官。花帽军猛锐善战,重步兵结阵而战,勇悍无双,这是他所长。但是他兵力不足,这又是他所短。我们凭险固守,最大限度的抑制了他的长处。而我们和他们大打消耗战,这又最大限度的暴露了他的短处。
如果我们仍然用常规战法,敌人固然无法突破我们,但是我们和他们在这里攻防有什么意义呢?顶多使他们粮尽退去,这不是我想要的。我要的是全歼他们,占领全山东!”
花帽军的威名天下皆知,在座诸将大多是花帽军的手下败将,而巴根台却平静的说出要彻底的消灭花帽军。不经意间,豪迈之气充斥了整个总参大帐,众将精神一振。巴根台原本是蒙古大将,金军最强的部队几乎让他打了个遍,毫无心理畏惧,这就是忠义军诸将不知道的了。
第二天,花帽军3万余主力赶到,开始砍伐树木,造作舟筏,准备渡河。几日之后,李霆下令先头部队试探性攻击霍仪部在潍水西岸的防线,霍仪军一阵箭雨射退花帽军。
午后,花帽军饱餐战饭,发起更大规模的渡河攻击。花帽军重步兵准备了大量盾牌,箭雨使他们伤亡甚微。霍仪下令使用重标枪,铁锤敲击的沉重标枪刺穿坚盾重甲,舟筏上的花帽军纷纷中枪落水。少部花帽军终于渡过潍水,嘶吼着冲上来,试图打开铁丝网和阻拦桩。
霍仪军弓箭手纷纷放箭,花帽军士兵纷纷中箭倒下,只剩下最后的一百多人。这一百多人并不试图退回舟筏上,而是在一位军官的指挥下竖起大盾,长枪在前,短兵在后,列阵而前。
忠义军大将霍仪看到花帽军的悍勇,也激起了斗志。他命令停止放箭,派一队忠义军士兵放开铁丝网,冲上前去杀掉他们。双方在潍水西岸的滩头上反复厮杀,惨叫声不绝于耳。终于,花帽军全军阵亡,而霍仪军参与进攻的2百士兵也伤亡大半,大量尸体顺着潍水流向下游,潍水成了一条红色的河水。
自始至终,潍水东岸的花帽军静静看着先头部队孤军奋战,惨烈厮杀,没有任何支援的举动。这只是一场试探性的进攻。
1个时辰以后,花帽军发起了大规模的进攻,这次进攻由黄掴阿鲁达亲自指挥。花帽军密密麻麻的舟船在宽阔的河面上展开,这次的进攻非同小可,大量的弓箭手随船而进,掩护大部队抢滩登陆。
花帽军冲锋部队成梯次配置,总共有三波,黄掴阿鲁达的指挥船就在第三波次的冲锋队伍中。战场上杀声震天,战鼓齐鸣,天地都为之变色。不久,第一波次的花帽军就冲上了西岸滩头,不待重新集结就破坏河岸的阻拦物。
交通壕内的霍仪军弓箭手大量放箭,杀伤花帽军,而花帽军的远程武器几乎对战壕内的忠义军毫无影响。忠义军的火箭引燃了河滩上的木桩,形成一道火障。很多花帽军士兵被烧的嘶声惨叫,更多的花帽军士兵野兽一样嘶吼着,突破火障冲进交通壕。霍仪军的河防出现了几处缝隙,霍仪的副将彭义斌立即率领部队对滩头之敌发起反击,双方在潍水西岸展开激烈拼杀。
随着花帽军在潍水西岸建立了一小块桥头堡,第二波次和第三波次的花帽军也赶到了,黄掴阿鲁达竖起大将旗鼓,霍仪和彭义斌的反击越来越无力。
正当忠义军右翼行将崩溃的时候,中路严实军、巴根台从参谋本部派来的援兵一齐赶到,从北面和正面同时向花帽军渡河部队发起攻击,又将花帽军压缩到潍水岸边。黄掴死战不退,双方数万大军在河岸反复厮杀,一直持续到夜晚来临。
一天的厮杀下来,黄掴在潍水西岸取得了一小块立足点,但是也付出了数千人的巨大伤亡。而忠义军的防线也被楔进了一个大钉子,如果不打掉花帽军的这个立足点,花帽军后续部队源源渡河,形势将会变得对忠义军不利。
夜晚,双方的指挥官都彻夜难眠,杅衡战局,商议对策。巴根台命参谋军官岳成率500名水性好的士兵潜到黄掴部队的舟筏集结地,将之烧成灰烬。
半夜时分,巴根台在朱里镇远远望到望庄方向大火烧起,照亮了初夏的夜空,不由得精神大振。第二天天一亮,霍仪军阵地上的士兵看到对面的花帽军已经撤退,河岸上一个敌军士兵没有了。
好机敏啊!巴根台心中赞叹,黄掴果然是将才。攻击短促有力,一旦形势不对,立即撤退,绝不拖泥带水,贪恋已取得的战果。
连续数日,双方在潍水两岸展开激烈的攻防战,附近的村庄都毁于战火。双方都伤亡惨重,部队精疲力尽,普遍有了厌战畏战之心,战场上出现了暂时的平静。两军都遇到了生平仅见的对手,李霆和巴根台知道决定胜负的时候到了,谁能坚持到最后,谁就能抓住战机。当世两大名将都决定集中最后的力量,突出奇兵,一举摧毁敌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