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沙文清分开后,杨隐回租住的公寓放下行李,然后去了沈蕴秋那里。
沈蕴秋已经搬回他们原来的房子住,因为肚子越来越大,行动不太方便,她请了一名保姆帮自己料理日常家务。杨隐到的时候,她正躺在躺椅上听音乐。
“听什么呢?”杨隐走到CD机前将音量调小一点,他不太听这种钢琴曲,也分辨不出这是谁演奏的什么曲子,为这一点,以前沈蕴秋就笑过他,原来他也有离高雅文化遥远的时候。
“噢,是理查德?克莱德曼的钢琴曲,现在放的这首叫《水边的阿狄丽娜》,是这张专辑的主打曲目。”沈蕴秋一边说,一边抚摸着自己的肚子,杨隐感觉与其说她是在回答他的问题,还不如说她是在对她肚子里的孩子说话。
杨隐笑着走到她身边蹲下说:“我虽然不听这些东西,但我也知道这个理查德?克莱德曼演奏的都是现代钢琴曲,你不打算让我们的孩子接受一点古典音乐的熏陶吗?”
沈蕴秋看了他一会儿,终于噗哧一声笑出来,“不管是古典音乐还是现代音乐,只要是好的音乐,听什么都无所谓的啊。就好像咱们邓爷爷说的,不管白猫黑猫,只要能抓老鼠就是好猫。”
“听音乐这么美的事,竟被你用这样一句充满实用主义的话来形容,真亏你想得出来。”杨隐宠溺地摸了摸沈蕴秋的头。
“你自己不是只听流行音乐的吗?干吗说得这么较真,你打算培养音乐家啊?”沈蕴秋笑着问。
杨隐也不答她,直接将自己的耳朵贴在她的肚子上,“这些天有没有踢你?”
沈蕴秋点点头说:“嗯,每天都有好几次在那里伸胳膊踢腿的,很活跃呢!不过,每次只要我手搭在肚子上跟他说话,他就安静了,将来一定是个听话的孩子呢。”
杨隐站起来到沙发上坐下,笑着说:“那这个孩子肯定是像你了。对了,晚上跟石坚他们约好了吗?”
“约好了。庆华怎么样?”
“我去看过他,情绪非常平稳,我觉得他比我还淡定啊!”
沈蕴秋叹气道:“希望最后可以没事,不然,我们对不起芳芳!”
“放心吧,我不会让他有事的。而且,现在找到的证据对我们都非常有利,应该有希望能打赢官司了。”
“真的?”
杨隐肯定地点了点头。他不想让沈蕴秋操心太多,就扯开话题和她聊了些家长里短,康亚平、封敏他们的八卦,直到保姆来叫他们俩吃晚饭,他们才发觉竟东扯西扯地说了两个多小时。
晚饭刚过,石坚和温扶平就到了,杨隐和他们一起去了书房。
石坚开门见山地说:“杨董,对我们中创来说,君达和通达都是被投资的企业,如果操作不好,我们很可能令自己遭受莫大的损失,这一点,你如何来避免?”
杨隐摆了摆手说:“我们先不说这个,我给你看点东西。”他将康怀北交给他的,有关张京杭收到通达三十万款项的那部分证据材料递给石坚。石坚惊讶地看完,一声不响地递给了温扶平。
杨隐等他们俩都看完了才说:“如果一个企业的管理者因为自己的个人恩怨失去了理性,你们觉得这个企业还能健康发展吗?”
温扶平掂着手里的材料问杨隐:“你这些东西确信可靠吗?”
“不瞒你们说,我在G市投资的一家医院,正与材料中提及的这个张京杭在打官司,这正是我们收集到的证据材料。你们都是聪明人,应该能够想到这中间的猫腻吧?如果你们不帮我,只会使通达在关卿卿手里更加肆无忌惮地来完成她的个人喜恶,而不是让你们这些投资人手里的股份获得更可观的红利收入,孰轻孰重,你们应该能够掂量出来。”杨隐说。
石坚与温扶平对视一眼说:“即便如此,我们如果也不能冒风险在市场散布不利传闻,因为这样做的后果很可能最后反作用于我们自己身上。当初我们之所以能操作成功,完全是因为通达自己设套失误,否则证监会一但查起来,咱们这样的私募很可能会被冠上诈骗的罪名。”
杨隐笑笑反驳道:“我觉得你这想法不对!首先,进行收购不一定非要收购方散布不利传闻。其次,这么好的证据放在眼前,不用你们在市场扩散消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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