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莉电脑里的硬盘经过恢复,原来被删除的录入文件找到了,里面的记录完全可以证明,在君达心理医院的文档资料调取到医政科时,张亢的病历记录也在其中。而医政科在检查结束后返还档案文件的移交记录中却少了张亢的病历,由此可见,病历是在常卫宁手里遗失的。
“我查过常卫宁这个人。”康怀北将常卫宁的资料交给杨隐,杨隐仔细看后问康怀北:“他是卫生厅副厅长秦汉文的女婿?”
康怀北点了点头说:“不错!不但如此,秦汉文的女儿秦楱是‘卿本佳人’的常客,与关卿卿曾多次一同去欧洲等地游玩,俩人是关系相当好的闺蜜。”
“如果这样,想要叫常卫宁承认是他让孙莉删除电脑记录,怕是没那么容易,他甚至可以反咬一口说孙莉弄丢了病历后删掉记录的。”杨隐说。
“那怎么办?我要是背了这样的黑锅,岂不是太冤了?”孙莉急道。
康怀北看了她一眼说:“从法律的角度讲,现在确实没有证据能证明这个记录不是你删的。”
孙莉一下跳了起来愤怒地说:“要是我删的,我干吗告诉你们啊?我只要说不知道或者说原来就没有不就行了?!”
“孙小姐,你不要生气!”康怀北语气平淡地说,“法庭注重的是证据,虽然每个人都会觉得你刚刚说的话有道理,但这种道理不能拿来当证据的。除非你有常卫宁指示你删除电脑记录的证据,我们才能向法官证明你讲的话是真实可信的。否则,就算你气得把房顶拆了都没用!”
孙莉一屁股坐回沙发上,泄气地说:“我上哪儿去找这样的证据啊!”
杨隐看着她问:“常卫宁让你删记录的时候,没有人在场吗?”
孙莉沮丧地摇了摇头说:“他是打电话给我的,而且我接电话的时候身边也没有人。等等……”
孙莉突然刹住话头,像是想起了什么,从兜里拿出自己的手机看了看,才抬头看着杨隐说:“他打我电话的时候,我还没换手机,用的是原来那个NOKIA N81手机!”
“这有什么问题?”杨隐不解。
孙莉立刻解释说:“你不知道,我在那个手机上装了一个录音软件,只要一通话,它就会自动录音。”
“真的?那你那个手机呢?”杨隐急问。
孙莉撇了撇嘴说:“就是常科打电话给我那晚,他又让我跟他一起参加了一个饭局,结果就在那个饭局上,他喝多了将一整杯的酒撒在了我手机上,那机子就报废了。我现在用的这个机子还是他事后赔给我的。”
杨隐与康怀北对视一眼,都觉得常卫宁的这杯酒未免撒得太巧了点,杨隐问孙莉:“你的手机装有录音软件的事,单位里有其他人知道吗?”
“我们科的人都知道。因为我们科好多人当时一起买的这款手机,所以互相之间经常交流新装的软件,这个录音软件就是交流的结果。对了,常科的手机也装了这软件!”孙莉说到这里,忽然醒悟过来似的喊道:“我的天!他当时不会是故意把酒泼在我手机上的吧?”
康怀北点头说:“相当有可能!”
“你的这只旧手机现在在哪儿?”杨隐问。
“应该是家里哪个抽屉里躺着睡觉吧。”孙莉说。
“那再辛苦你一趟,去把手机拿来行吗?”杨隐又问。
孙莉看杨隐一眼说:“拿来是没问题,可是,这都开不了机了,拿来也没用啊!”
杨隐摆摆手说:“我让我的司机小金陪你去取,然后你们找修手机的人把手机里的东西复原出来,跟电脑一样,应该也是可行的!”说完,他就打电话让小金在楼下等孙莉下去,一起走一趟。
孙莉走后,康怀北问杨隐:“我们是不是在常卫宁身上动动脑筋?”
杨隐站在窗前看着远处的街景,沉默了一阵说:“教授有没有查过常卫宁的社会关系?”
“查过。常卫宁与秦楱结婚后关系并不融洽,据传,秦楱身上的高干子弟习气相当重,凡事都得以她和她父亲为重,常卫宁在秦家相当没有地位。加上他调到G市任医政科长后,就一直拒绝升职和调动,夫妻俩已两地分居四年了。”康怀北说。
杨隐咬了咬自己的唇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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