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浓地不满,她也预计到了于主任告诉这小子实情后可能引发的后果,就是这小子一甩手走人,她这番话是要给宋洋施加压力,让宋洋不敢轻易决定离开医院。
她和于主任不同,早把宋洋的心思猜透了。
宋洋抬头恶狠狠的看了一眼郑副主任。
郑副主任看到宋洋的眼神心中一凛,“完蛋了,这小子不是个善茬,这事要黄。”
“什么乱七八糟的,无稽之谈。”
于主任没听懂郑副主任话里的意思,反而认为她胡说八道,就斥责了一句。
宋洋收回目光,继续追问白发老人道:
“大夫,你的意思是说,我的伤现在好了大半,对吧。”
“没错。和手术后一个月的病人差不多。”
于主任再次确认。
宋洋又道:
“我听说手术后一个月就可以拆夹板了,那么我现在也可以拆了?”
这时,郑副主任已经急得直跺脚,她已经可以肯定接下来宋洋要做什么,而于主任愚钝,不懂人情世故,他根本没去想宋洋话里是否有别的意思。
他考虑了一下,点头道:
“原则上可以,但是希望你再带一周,这样更保险一些。”
宋洋不为所动,继续自说自话。
“那么,你能安排人给我拆一下吗?我试试活动活动,这样更能验证你的说法。”
宋洋的语气不容置疑,并带了些许对于主任的恭维。要说,患者有这个权力,只要他对自己的行为和要求负责就可以,而医生要尊重病人的选择,除了有违反法律的地方,比如安乐死等,其他的情况下只有劝导的义务。
“这样不行,对你的病情没好处。我们要对你负责。”
郑副主任急惶惶阻止。
办公室里的医生也不做事了,都把目光看向这里,有的人心急,他们都比于主任更懂人情世故,宋洋此时的心理,他们也猜出了七七八八,有的人心喜,这人走了才好,自己得不到的,最好谁也得不到,有这个想法的人当然是绝不可能进课题组的人。
宋洋又向她翻了一个白眼,仍然不搭理那个老女人,继续对于主任道:
“我会签字确认这一切是我自己要求的。”
于主任略加思考点头同意了。
“小刘,叫个护士过来,给他拆夹板。”
郑副主任心中哀号,完蛋了,这小子拆完夹板一定要求出院。
刘医生转身出了办公室去了护士站,不大工夫一个小护士推着小车跟刘医生走了进来。
宋洋在刘医生书写的病历上签字画押后,小护士开始为他小心翼翼地拆夹板,十几分钟后,夹板和石膏完全拆了下来,宋洋在十几个医生的注目下先小幅度活动了几下左臂,没有感觉到疼痛,也没有不适的感觉,然后他开始不断地加大活动的幅度,最后宋洋把左臂快速地旋转了几个60度,而且还用足力气做了几个冲拳,就如拳击运动员打出的直拳,这么大的运动量和幅度,他的左肩仍然没有不适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