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真的不错,她穿来快两年了,就没再生过病,结果现在天天按三顿的喝药,弄得她都快觉得自己要病入膏肓了。
不过,孩子们倒是越发的听话了,之前也看妈妈吃药,不过之前都说是补药,没事。但大宝,二宝就不乐意了,大宝是记得父亲就是这么一碗一碗的药喝下去,然后越来越弱,最后死了的。现在看到穆慧也开始喝药时,他本能的就恐惧了。
每天一早第一件事就是过来看看,确定穆慧没事,他才会放心去洗漱。放学回家,也是要先看看穆慧,知道她没什么不舒服,才会安心的洗脸,吃点心。
二宝就二多了,之前穆慧不觉得,她开始吃药时,才发现二宝怕药味。这也许是童年阴影,二宝对张秀才已经没什么印象了,他甚至一直以为穆慧就是亲娘,一直表现得很正常。但穆慧开始吃药后,家里就有了药味,他就显得不正常了。主要表现在,他变得烦燥,易怒,当然也更亲近穆慧了。
当然,这不是最主要的,大家发现他不对劲,是因为发现他没之前爱吃东西了。做他喜欢的菜,他也会视而不见,只是盯着穆慧的药看,看穆慧一口喝完,他都会傻傻的看着。穆慧当时还逗他要不要尝尝,他立即烦燥的说不要。
那时花镇还没回来,穆慧猜到了大宝,二宝的担忧,也想过要不要避开他们喝药,省得他们担心。但想想,这两就是猴精,真的瞒他们了,只怕更糟,于是还是每天当着他们的面吃药。但找了一天,她特意让人煎了一付苦茶,给了大宝,二宝,三宝一人一碗,就好像他们喝的是一样的,表明,这真的是补药,只不过,妈妈是大人,于是要多喝几付,而他们是小宝宝,喝一付就好了。
那天的事,总算是让大宝,二宝安心了一些。当然,被小宝告了端木太太,表明自己受了虐待。端木太太心疼了老半天,虽说没骂穆慧,但是还是抱着小宝亲亲,表明宝宝受委曲了。
结果现在家里请了大夫,还盖了药室,窦太医他们在端木家也是见过的,连花叔都不住正房了,大宝就觉得不对劲了,看妈妈又抱小宝睡了,大宝觉得他们可能要回到母子相依为命的时候了,于是带着二宝又搬回了东屋,天天一早就过来看母亲,陪着穆慧,心情非常之差。于是两兄弟又都迅速的瘦了下来。
穆慧洗漱完毕,小宝的衣裳也被他的保姆嬷嬷穿好,用软布淡盐水给洗了口腔,小宝倒也没闹腾,从穆慧当初带他成功从宫中逃出时起,每天早晚都会这么洗洗,他早就习惯了。看穆慧看自己,还张嘴给穆慧看,自己小白牙很白,很干净。
“你也让窦爷爷看看吧,这头发怎么就长不出来呢?”穆慧歪着脑袋,揪心的看着小儿子。
“找花花。” 小宝抽了一口气,直接往外指,太打击人了,明明知道他的伤处在哪,还不停的打击自己,小宝决定不理坏妈妈了,让保姆嬷嬷带他去找花花。
连大宝都不禁微笑起来,现在只要提小宝的头发,就跟要了他的命一样,听都不想听了。
“太太,传膳吗?”福嫂进来,虽说是内管家,但是每天一早进来伺候,也非她不可,没有说,管事就不伺候主家了。
“老太爷,爷,强大爷起了没?”穆慧其实也知道,她白问,这家除了自己,都不爱睡懒觉。只怕,以花镇小强那跳脱的性子,都在外逛荡一圈了。不过,为人媳,人|妻,人嫂,总要有个态度。
“是,老太爷已经打过拳了。爷和强大爷一早出去了,说太太胃口不好,要给太太去打两只野味回来。”福嫂笑着言道,“何大夫,窦大夫那早膳已经送过去了,他们的药也煎得了,刚窦大夫亲自送到小厨房,我让人温着,您现在喝?”
窦太医因为和何从‘一见如故’,也搬到那小院里,两人天天捣鼓着什么,穆慧也跟阿福说了,两位大夫的要求尽量满足。阿福哪里懂,于是胖掌柜就成了小院的管事,要啥,让胖掌柜去,到账上支钱就是了。她听福嫂说过,那里支出惊人。穆慧也无奈,只要不是胖掌柜玩花样,只要是两位大夫需要的,尽量满足就是了。不过,穆慧心里只是期望着,这两位别再折腾出什么毒药出来,吓死人就好。
窦太医还是挺好,每天三顿药都是亲自煎了,亲自送。生怕路上有谁动手脚,送到正院的小厨房,由着穆慧的心腹守着。
穆慧又不能告诉他用不着,说这府里已经清过了,而暗处还有山寨的人把守,现在他们在府里都可以放心说话了,暗卫根本就靠近不了。不过她还是感谢窦太医的谨慎,小心无大错。(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