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贾琏冷哼:“什么晚上?”
赵良栋拇指掐上食指:“仙桃?”
贾琏暗中失笑,看来那寒灵之气真是厉害啊,炼化一丝就如此伤身,累得自己都出现幻觉了。
奶兄一贯老实本分,岂会亵渎自己。
为了遮盖自己龌龊的小心思,贾琏大力点头:“就在今晚吧。”
赵良栋迟疑半晌,言道:“二爷,我这几日闲暇之时也曾仔细观察过寒潭周边,根本没人守护,咱们只管大大方方去采摘,何苦夜半三更闹腾?”
夜晚的寒潭实在太渗人了。
贾琏笑问:“倘若人家问你,摘那酸涩的毛桃作甚,你如何解释?”
赵良栋道:“好解释啊,就说咱们喜欢不就成了?”
贾琏嗤笑:“喜欢,谁人喜欢吃木渣呢?你傻啊?你以为你这般说人家会信?哼,说不得咱们前脚摘桃,后脚就有人惦记上了,明抢咱们还能对付,怕的是那些阴险龌龊的家伙,把咱们麻袋一套,锁骨一穿,给你铁索吊起来,一天三顿打,三天不吃饭,你就等着腐朽喂虫子吧!”
赵良栋生的五大三粗,却胆小如鼠,立刻吓得变了脸色:“咱们还是夜半去吧。”
这日戊时,新月如钩,山中多云雾,月亮光依然晦暗不明,山川树木隐隐绰绰,寂静中透着神秘恐惧。
贾琏如今六识过人,暗夜之中一目了然,一路前行脚步平稳,不疾不徐,风度翩翩,恰似闲庭信步,好不悠哉。
赵良栋满心佩服,星星眼里尽是羡慕。
他挺胸收腹一路小跑,脸上却满是骄傲崇拜,他家主子如此潇洒如风骚,身为奶兄与有荣焉啊!
心头更是跃跃欲试,马上自己也可以这飘逸这般帅啊!
三刻之后,主仆们再临故地,换了个地界,各自采摘。
蓦地,贾琏耳边不是传来咯嘣咯嘣的咀嚼声,顿时气笑了,飞奔过去,捏住赵良栋嘴巴,迫使他把嘴里毛桃吐了出来。
赵良栋以为贾琏小气,一边挣扎,一边哀求:“大不了我不再吃了,何苦连我嘴里也挖出来?”
一边嘟囔,一边企图趁乱把毛桃咽下去,可惜毛桃实在粗糙,咽了几次没咽下。
贾琏恼了,抬手抽了他一巴掌:“不要命就吞下去吧!”
赵良栋顿时吓住了,十分讶异:“怎会?二爷吃了不是容光焕发呢?”
贾琏顿时笑了:“却是这般,忘记那阔少怎么死的,真以为是水鬼啊?”
赵良栋最是惜命,闻言之下‘呸呸呸’将嘴巴里的渣滓吐了个干净:“难不成他是吃了桃儿死去了?”
贾琏指指水潭:“还有这水里的银鱼!”
赵良栋缩了缩脑袋心有不甘:“二爷怎知别人吃不得?”
他想变得帅气些啊!
贾琏伸手就给赵良栋一下:“还犟嘴,不是看在奶娘的份上,我懒得理你,我曾祖与宁府的曾叔祖还是嫡亲兄弟呢,知道为何我有玉牌,珍大哥与贾蓉没有玉牌呢?这就是个人资质问题,宁府曾叔祖没有修炼内功的资质,所以他家没有玉牌传家,说了你也听不懂,就比如女人能生孩子,男人再能干也不会生!这是天生的本事!”
赵良栋悟了,自个抽了个嘴巴,冲着贾琏躬身大礼:“多谢二爷怜悯,赵良栋没齿难忘。”
贾琏爽快一笑:“这倒不必,只是你也不必灰心,我赏赐给你们十人的武当拳,就是宁府老祖宗成名的功夫,虽比不得咱们老祖宗神功无敌,却是足够防身御敌了,否则,就是有咱们老祖宗照应,曾叔祖也没命得到皇家敕封了。”
赵良栋闻言,心情甚是激动,第一次对习武重视起来,他之前真不知道那一套似猴似蛇似鸟的动作竟然来历这般大。
至此,赵良栋再不敢在聪明的主子面前有所隐瞒,将自己为何想吃仙桃的动机告诉了贾琏,为了在漂亮能干的老婆面前有面子振夫纲。
贾琏嗤笑:“没听过一树梨花压海棠吗,男人有权有钱,女人才不会管你是黑还是白呢!”
赵良栋深以为然,从此再不为自皮囊丑陋而伤神,每日闲暇都会认真修练武当拳,憨厚之人发起狠来也很可怕,他竟在武当拳之中另辟蹊径悟出一套轻功腿法猿鹤登云,飞纵跳跃如猿鹤,上树登山如履平地,这是后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