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望所击倒的人嘛?我这分明是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成交!”
本想一口唾沫喷在秦天脸上,顺便表现自己的忠贞,自己立场的天机老人。
就见秦天转身回屋不久,便一手拿刀,一手托着酒坛,从中慢慢走出,一脸玩味模样看着他。
目光不断在秦天手中的酒坛上来回打转,直到秦天大有一副,你丫要是再不答应,我就摔给你看时。
天机老人顿时屈服了。
“早这样不就完事了,我来了!”
挥手将那酒坛放下,秦天提刀便上。
那足有百斤重的屠龙宝刀,在秦天手中,简直轻如无物。
随着秦天长刀一挥,一时只见片片刀影,铺天盖地,漫天席卷而来,就好似天穹倾塌一般恐怖。
“我就知道你小子会以力压人。”
面对这刀影重重,如狂风骤雨般杀至的刀光,天机老人嘴角微微一抽之后,信手抽出腰间的旱烟杆,轻轻一抖,便迎上秦天的重刀。
那两尺来长的旱烟,在天机老人手中,就犹如灵蛇乱舞,左摇右摆,一时之见棍影连环,如枪似刀,刺,挑,扫,戳,砸,拦,拿,拨,缠,转等等招式,无不顺手而为,随心所欲。
即便秦天手中的长刀,力大势沉,带着霍霍刀光,不断发出声声尖锐呼啸,在空中接连变幻轨迹,忽悠向左,悠向右的难以琢磨。
但天机老人手中的旱烟,却每每从出人意料的刁钻角度,一时前刺,一时后扫的迎上秦天的重刀。
短短数招,便在空中交织成一张密布的大网,将秦天那凌厉至极的刀芒,尽数压制。
秦天只觉自己好似落入蛛网的昆虫一样,不管怎样的奋力挣扎,但依旧逃脱不开。
一身足以生死虎豹的巨力,竟是完全没有施展的余地。
“啧啧,我还以为你小子有何能耐那,原来就是个银枪蜡烛头,中看不中用啊!
论力气,你在江湖上可排前三,论身手,你能进前十!但是论刀法嘛,说你进前百都是高看你!”
旱烟轻轻一抖,便于半空化作点点寒芒,好似几朵寒梅突然于盛夏的骄阳下绽放,眨眼间便已冲破秦天的层层刀光,轻松杀至他的胸前。
虽说秦天手中的长刀,也是瞬息而至,快若闪电的停在他的脖颈之上,但天机老人却是不断裂着大嘴笑道。
高手交战,一息之差,便是生死之别,此战终究是他赢了。
“你这套刀法,实在是太过于粗糙了,虽说这大开大阖的军中刀法,很适合你这种天生神力之人,只是简简单单的劈砍,便有千军辟易,横行无忌之势!
若是两军交战,你小子绝对是个狠人,有万夫不当之勇,谁见你都得躲着走。
但它的军中味道实在太浓,根本不利于江湖厮杀。
一旦碰上那种精于招式,或者学过上成武功之人,你小子很容易吃亏啊!
慢慢将点至秦天胸前的烟杆收回,随手拾起地上的酒坛,那扑鼻的酒香,简直让他喉间翻涌,蠢蠢欲动啊。
心情大好之下,天机老人自是不忘指点秦天几句。
当然,天机老人也只是说秦天会吃亏而已,因为他知道,一旦秦天被人近身,他完全可以放弃兵刃,操起砂锅大的拳头教对方做人。
一想起秦天那股骇人巨力,即便是天机老人,现在都有些后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