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只能裹紧校服去换取根本不存在的温暖。
肩上一阵暖流,后面传来清透的声音,“套上吧,我一件毛线衣比你几件加起来都暖和。”
虽然只是多了件校服,但还是比之前暖和多了,两件校服套在一起感觉有些奇怪,唯一搭配的地方就是里面的校服被洗的发白,而外面的校服纯蓝色像新的一样。浅白加纯白是意外的加上惊喜的搭配,反正林安屿是这样认为的。
“这样穿很奇怪吧。”林安屿浅笑着。
“别在乎好不好看,明天记得多穿一件,现在早就秋天了。”
“所以你找我是什么事?”
“你把画扔了?”
“你说那个啊,不想画了呗,干嘛要留着。”林安屿不自然的低下头,躲避季书晨传来的炽热的目光。
“林安屿你知道吗,你说谎的时候从来不敢看我的眼睛。”
“没有啊,怎么会不敢看你眼睛呢。”林安屿强制性的把头抬起,却在眼神接触的那一刻又把头低下了。她承认她不敢看季书晨的眼睛,因为季书晨的眼睛清澈的像三月的溪水,能把她的丑陋全部照出来。
“因为那件事才想放弃对吗?”
林安屿点了点头。
“你的决定我不干涉太多,这个给你。”季书晨掏出那张名片递到林安屿手里。
“张怀也,什么意思?”
“他看到你画的画了,说想借你的画去参加上海的一个画展。”
“怎么可能,你瞎编的来逗我开心吧,这名片在哪做的,还挺真的。”林安屿笑着把名片还给季书晨。
季书晨笑不出来,他没接名片,只是皱了皱眉,“林安屿,你自信一点好不好,你这样我快不认识你了。你知道张教授说什么吗,他说他在这张画里看到了梦想,他说他可以等你,因为一个好的作品值得被等待。”
一个好的作品值得被等待。
这句话在她的脑海里来回撞击着,从头撞到尾,宛如电流般电过全身,这一定是她听过的关于梦想的最高评价。
“名片收好了,你要是想好了就来找我要画,画好了联系张教授。”
“你确定你没骗我。”
“没骗你,我走了,剩下的你自己看着办吧。”
云霞的光辉倾撒在季书晨的背影里,他走了一会儿在光辉里说:我大概是你最后一场春天吧。
林安屿站在秋风里,校服的边角被风吹的飘了起来,她手里拿着名片不知所措,想求助却没有人能够帮她。有些事情终要一个人踩遍碎尸踩过月光孤独的走过。
所以,也要让最后一场春天成为永远的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