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央终于投入了忙碌的官宦生涯,他第一天上班,来到开封府府衙的时候,为这座富丽堂皇的府衙而惊叹。
虽然依旧是古朴大气的建筑,开封的府衙,却多了一些韵味,古色古香,肃穆大气,让人见之生畏。
开封府衙没有什么王朝马汉,更别说什么张龙赵虎之类的,至于公孙策,那是人家包拯的幕僚兼好友,虽然志不在科举,但是一身学识,足以碾压绝大部分人,自然不会留给未央。
只有一个叫做铁战的捕头,还有府衙的书吏,来迎接未央。
铁战是个精壮的汉子,身高一米开外,微胖,至于那些六房书吏,没有传说中的贼眉鼠眼,反而一个个温文尔雅,很有一番气度。
大宋是个看脸的时代,满朝上下,从赵祯以下,未央还真没见过几个丑的,王德用那种绝世美男,更不用说了。
人家人要是要脸面的,没有一张帅气的脸,都不好意思入朝为官。
看脸这种事,到什么时候,都是一个德行。
至于这些人有没有本事,未央不知道,他只是带了两个专业的会计,用了一天的时间,查了开封府衙三年的帐薄,然后直接开革了六房书吏之中的五位,只有一位留了下来,叫做田堎。
田堎今年三十有二,很穷,穷的一身长衫,几年都没有换过,缝缝补补的,看的人心酸,就连家里的老母妻子,还有一双儿女,都是靠着岳父大人的救济,这才能吃饱饭。
但是田堎很有志气,当年他科举落地,靠着岳父大人在京城有些关系,进了开封府衙,做了书吏,但是一直被人排挤,就算是他想贪墨一些,也没有这个机会。
未央眯着眼睛看着战战兢兢的田堎,田堎也是心里没底,人家都说新官上任三把火,自己这位上官,上来就把六房书吏开革了五位,而且看样子,还要继续往下面烧,这让田堎很是惶恐,万一把自己开革了,一家老小就真的要去要饭了。
未央看重田堎,除了这家伙没有捞过什么油水外,就是因为这家伙竟然写的一手好字,而且懂得做账,一直也算是勤勤恳恳,任劳任怨,这样的人,就算是年纪大一些,也没有关系。
“田堎啊!”未央笑眯眯的说道:“以后就别在六房干了。”
田堎顿时一个激灵,差点下跪,但是好歹还有些人的风骨,他惶恐道:“大人,不知小人犯了何事,要开革小人?”
未央翻了个白眼,继续道:“谁说要开革你了?”
“那大人的意思是?”田堎直觉上觉得自己可能要翻身了,而且有可能要鱼跃龙门,从此青云直上。
“你以后跟在我身边,做个幕僚吧,负责文书的纂写之类的工作,虽然不吃公家饭了,但是我给你一个月一百贯的俸禄,你觉得怎么样?”
田堎出门的时候,怀里揣着一张一百贯的飞钱,也就是存折,飘飘忽忽的都不知道迈那条腿了。
未央身边的一个锦衣卫好笑的道:“大帅,也不知道您看重他哪儿了,给点好处就不知道姓啥了。”
未央一脚把这个叫王庆的锦衣卫踹飞出去,王庆拍了拍屁股,又笑眯眯的跑了回来。
“让你们好好,一个个就跟要你们命一样,这点都看不出来,鲁常怎么就把你这个蠢货放我身边了。”
王庆笑嘻嘻的道:“就是因为属下蠢,所以鲁老大才让属下跟着您,也好学聪明一些不是?”
未央懒得理他,径直说道:“来之前就查过了,这开封府衙之中,盘根错节,六房书吏,都是别人家的走狗,只有这个田堎,他的岳父,是开封一个不大不小的商人,与咱们还有些生意来往,靠着他岳父的关系,才进入府衙做了个小小的书吏,只是因为上任工房书吏重病,他才顶了上来,是个实实在在的老实人。”
王庆恍然大悟,笑嘻嘻的道:“怪不得大帅上来就把那些家伙开革了出去,原来是早就打听清楚了。”
未央悠然道:“以后不要叫我大帅,要叫大人!记住了,这不是军中,这是开封城!”
“喏!”
田堎揣着一百贯存折,迷迷糊糊间来到了燕来楼,这可是开封最大的青楼之一,里面的清倌人,都是人间绝色,据说花魁有人一掷千金而不可见。
田堎心里痒痒的,琢磨着一百贯怎么也能见见普通的清倌人,可是眼前忽然浮现了自家娘子质朴的面容,当即息了心思,来到了民生银行开封分行,取了钱,心里火热,径直去街上最好的店铺,买了一些糕点,孩子可是馋了好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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