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央的手里攥着一份资料,闭目沉思。
这份资料,正是关于扬州到开封的直道的问题,直道本身没有问题,甚至绝大部分直道,已经开始运营了,只是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开封与扬州两边,还未正式开通。
说白了,就是中间通,两头堵,就如同水闸一般,把水堵在了中间。
这只是因为,某些人想要借着直道,给自己扬名,或者说拍皇帝的马屁。
未央一直以为直道是因为工期问题,所以才耽误至今,如今看来,是自己想当然了。
至于能压住曹佾等人,甚至不买天下集团的账,阻止直道运营的人,自然是手眼通天,权势通天的人。
这种人,在大宋并不多,可惜的是,未央就遇到了不止一位。
夏竦与赵允让联手,强行阻止直道的运营。
得到这个消息,未央苦笑不已,这年头,你做好事,可能就有人跟你反着来,把好事弄成坏事,现在看来,自己还是小觑了这些朝堂之上,最顶尖的人物。
他们一旦联手,爆发出来的力量,绝对不容小觑,就连赵祯都不得不卖个面子。
显然,赵祯是肯定知道这事的,之所以没有知会未央,估摸着也是想露一把脸,至于曹佾等人,这时候才通风报信,看来是赵祯的意思。
多方联合之下,把未央这个主事人排除在外,却又不得不同意他们的做法,老狐狸就是老狐狸,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是高招。
不过只是一条直道,未央并不在意,早一天晚一天的事,再说了以前没有直道,大家不是该怎么过日子就怎么过日子吗?难道直道不开通了,大家就都饿死了?显然并不是。
蔓菁凑了过来,看了两眼,忽然笑道:“夫君,这未必就是坏事。”
未央笑呵呵的道:“看出来了?”
蔓菁笑道:“自然,他们不让直道运营,南来北往的货物,不入京城,不进江南,要知道,这一天下来,合计起来,损失不知道多少。
他们自以为得计,却不知此举无疑得罪了直道周边的豪商世家等势力,这时候只要我们趁虚而入,这些人便会成为我们的人,为我们下一步的计划添砖加瓦。”
未央嘿嘿一笑道:“不错,正是如此,他们久居高位,视天下万民如刍狗,却不知这天下的根基,本就是百姓,能出如此昏招,想来首相大人与赵允让,也不是什么高明的人物,却是不值得重视了。
看来我们需要调整一下思路了,把时间平白耗费在两个b身上,实在是不划算。”
蔓菁愕然,夏竦人称“夏狠人”,一直以来都以凌厉的作风横行于世,就算是皇帝,都不见得放在眼里。
濮安懿王赵允让更是宗室的大家长,如今的大宗正,执掌皇室,连皇帝都礼让三分,这两个人联手,谁又敢小觑了?不曾想在未央的眼里,只是跳梁小丑罢了。
不过转念一想,蔓菁便抿嘴笑道:“夫君,这事交给妾身来办,一定办的漂漂亮亮的。”
未央沉吟一番,摇头道:“不妥,如今你是我身边的亲近人,我们远离了蓬莱,身边没有了出谋划策之人,正需要你在身边为我筹划,此事就交于集团其他人去做,想来他们也能办好,毕竟不是什么大事。”
蔓菁也不着恼,反而十分欢喜,能陪在未央身边,当然是极好的。
一旁的苏娘撇撇嘴道:“你们两个有完没完,酸死我算了。”
未央与蔓菁相视一眼,同时大笑起来。
苏娘气的小嘴撅的老高,索性走出马车,坐在小白身上,揪着小白的耳朵撒气。
小白一脸的悲愤,没奈何,谁让这是自家女主人,只得耷拉着脑袋,驮着苏娘到处跑,偶尔还能抓住一只野兔,让苏娘惊呼连连,开心不已,一会的功夫,就忘了自家夫君和侧室秀恩爱的事了。
未央与蔓菁抓紧时间研判事情,争取在到达开封之前,把事情策划好,免得到时候措手不及。
就这样,一行人二月末开始启程,一直到了三月中,才到了开封。
未央骑在马王马背之上,遥望开封。
上一次来,匆匆而过,根本就没有细看,如今再看,只觉开封壮阔美丽,殊为不凡。
白居易在隋堤柳诗中写道:“大业年中炀天子,种柳成行夹流水。西自黄河东至淮,绿影一千三百里。大业末年春暮月,柳色如烟絮如雪。”从中能够想象那时的开封是何等的壮观美丽。开封种植菊花源远流长,可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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