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狠在他们面前占有你!因为你是我的,不是他们的!”
这真的是里斯吗?
聂川忽然发觉眼前的里斯如此陌生。那个看似冷峻,从容面对一切的里斯和现在这个濒临疯狂边缘的男人真的是同一个人吗?
“你知道上一次当你披星戴月来到纽约,我只是听到你的电话而已,我就快控制不住自己。在树下我抱着你,你以为我只想抱着你吗?当你躺在我公寓的床上毫无戒心地睡着,我恨你。你理所当然地信任我,觉得我不会对你做什么,但我想要做的比你以为我能做的恶劣得多!我放过了你一次!可是你又追来了!你一次又一次地越过我的底线,你觉得我就该一直忍耐吗?”
里斯用质问的语调,挤压着聂川的神经,仿佛要将他的思绪都崩断。
聂川睁大了眼睛看着里斯,他的无奈纠结和隐忍都在他的眼中。
“我想折断你,毁掉你,我甚至讨厌你害怕你!为什么这个世界上会有你这样一个人,左右我的情绪,让我无奈地只能围绕你转!而你呢?你的世界却天经地义地拥有那么多!你真的了解我吗?你知道我想要什么吗?”
里斯扣住聂川的手,覆上自己的胸膛,那里沸腾已久,强有力地跃动着迫不
及待地要脱离一切束缚。
他倾下身来,聂川以为里斯会十分疯狂而用力地吻自己,但里斯只是说:“不要对我说你有多喜欢我。因为你想象不到,我有多爱你。我没有执着过任何人或者事,我本来过的很好,你为什么要出现呢?”
里斯的眉眼缓慢地垂落,没有柔意和缱绻,聂川知道,那是他放下自制的前兆。
“可是……我也没有想过自己会那么喜欢你啊……如果我的存在对于你来说那么讨厌,那么那天在社区篮球场,你为什么要出现?你用那么耀眼的方式出场……我找不到另一个人,也找不到另一个画面来替代……”
聂川的话音刚落,里斯的唇就压了下来。
绝对的力量,冲破一切的意志,里斯毫不犹豫地执行自己的渴望,无论聂川怎样哭闹和求饶。
整个空间充斥着占有欲,神经被撞击到崩裂,世界坍塌了又重塑,接着又再度被毁掉,如此反复。
里斯简直是要杀了聂川,又或者是想要毁掉他自己。
视线模糊起来,聂川看见的只有闭上眼睛不断撞击着自己,缓缓压下来,将他死死勒紧的里斯。
那一刻,里斯的世界里没有篮球,没有荣耀,没有喝彩,只有聂川。
直到聂川再也没有任何力气,连乞求对方停下的话都说不出来的,一切终于陷入了黑暗。
他的脑海中不断重复着第一次遇见里斯的那一个灌篮。他身体因为张力而呈现出的线条是聂川视线延伸的方向。
里斯是烈日,他的热量剥夺了聂川所有的水分,让他干涸。
聂川发现哪怕自己最后的结局是死亡,他也无法克制自己望向里斯的方向。
就在他觉得自己真的会死掉的时候,有什么柔软的东西触上他的嘴唇,温热的水缓缓流入他的口腔,聂川不顾一切吮吸了起来。
有人抚过他的额头,将他紧紧抱在怀里。
“不要了……不要了……”聂川用嘶哑的声音说。
“你再乱动,我会又忍不住。”对方覆在他的耳边轻声安抚。
聂川的眉头蹙起,他不安了起来。
他的额头被亲昵地吻过。
“睡吧。”
像是被小心翼翼保护着,聂川长长地吸了一口气,放任自己陷落下去。
时间不知道过去多久,聂川的眼睫颤了颤,睁开来。
从窗帘缝隙落入室内的日光让他觉得睁不开眼。他想要抬起胳膊遮住眼睛,只是略微用力,全身的酸痛骤然汇集起来涌入他的大脑,他喊了出来。
他的喉咙嘶哑得厉害,声带像是断裂了一样。
空气中弥漫着属于男性独有的气息。
他骤然想起了什么,猛地坐起,但脑袋还没有离开枕头就失去了力气。
好痛……
他的身体仿佛没有一寸地方是完整的。
聂川侧过脸,整张床一片狼藉。床单有一半已经掉落到了地上,他的卡其裤皱巴巴的扔在地上,床头柜上的台灯摔碎了,书也掉落下来,却没有人收拾。
这让他瞬间想起了里斯的疯狂。
毫无节制的放肆,不容拒绝的强行掠夺。
聂川倒抽一口气,他环顾整间房间,唯一庆幸的是里斯并不在这里。
但庆幸之后,聂川更多的感觉到委屈。
那个始作俑者竟然不在!
聂川好渴,耳朵里嗡嗡作响。
他想喝水,如果不喝水他觉得自己会死掉。
房间里开着暖气,聂川好不容易将被子掀开,那一刹那他差点没有昏过去。
全身青紫一片,特别是双腿之间,简直惨不忍睹。
他甚至怀疑在自己失去意识的时候,里斯那家伙还干了什么!
聂川艰难地挪动着,来到床沿边,身下的疼痛让他直冒冷汗。
好不容易站了起来,聂川咽下口水,右腿才挪动了一小步,身体就好像不是他自己的,他狼狈地摔倒了下去。
台灯的碎片就在离他的脸不到一公分的地方。
“妈的……”聂川的手握成拳头,在地上捶了一下。
就在这个时候,门锁开动的声音响起,熟悉的脚步声让聂川一阵紧张背部肌肉绷紧。
“你要干什么!”里斯的声音传来。
他将手中的塑料袋随便一扔,冲到了聂川的身边,将他一把抱了起来,放回床上。
“我……想喝水。”
“我给你倒。”里斯的手指掠过聂川的额头,聂川就缩到了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