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么久的。姜儒看着面前的大人瑟缩发颤的样子,忽然想起了曾经在南晋自己问那个裴初水籍贯的时候。不止一次,那个家伙应该是很怕,但现在想来,总觉得不是那一回事。
若是惧怕,为何思路还那么清晰,问答还那么精准。那是一种从心底传出来的恐惧,必定控制着思想与言行。
能站直腰板敢和自己叫板的人,恐怕唯有裴初水了。所以,这说明很简单,裴初水从头到尾都在和他装蒜。
想明白这点的公子儒忽然眼神一变,他语气中略带魅惑,“去把你们上面的人给我找来,我在这里等他。”
“是”同样无神的应答。
雪来城内,风雪凄寒。
迎面踏来一支禁军,看这架势应该是北国王殿内的军队。为首的威风凛凛,器宇轩昂,一派英勇风姿。
初水看见了周围人迅即靠边,眼中是炙热的崇拜,“公子天!”她悄然地勾了一下唇,并没有随众人跑到别上,而是正面对上这个传闻中齐名的公子天。
“谁竟然拦公子大驾!”边上一军立刻扫过长鞭,呼啦一下带动雪花,呼啸飞来。
眼看就要被削及,初水轻笑抬头,面上了那个为首的公子天。长鞭被中间的人,也就算公子天迅即捏在手里。
初水依旧保持淡然的笑容,“公子天!”可公子天的面上突然闪过怒色,他抬手喝道,“你们先走!”看着自己的部下离开,公子天突然走上前,按住初水的腰身,一个使劲,初水就被带到了马上。
“吁——”被鞭笞的马长嚎一声,快速奔进。
初水坐在马上,被强制地扣在了身后人的怀里,寒风如刀刮地脸上生疼。直到又一声“吁”,飞驰的马骤然停下。初水一个趔趄,以为自己要飞出去的同时,被人迅即拽进怀里,那是属于男性刚烈的香味。
“辰飞!”初水淡淡地唤了声。
感觉到身后人突然一僵,初水默叹了口气,“原来是你,任霏天。”
一个腾空的感觉,初水被抱下马后,她连忙退后了几步,“朝夕相处的尽是与我齐名的人,公子天。”瞒了多久,是四年么。
几年来,我与你谈心论天地,纵歌潇洒,看似已经到了可以交心的地步,实则呢,你是北宫公子,我一点都不知道。若不是流云偶然发现,还不知要欺瞒多久。
“萌!”
不等他说完,初水忽然泰然一笑,晃花了他的眼,“国之三分,你我各处一国,为各自国牟利本就是份内的事情。”早该明白这些事情,无需责怪彼此。
“萧覆萌!”公子天面若冰霜,他一把拉过了不停退后的裴初水。放大的脸突然而下罩住了初水,冰凉的唇覆下,彼此贴近一起。在呆愣了一秒后,晃过神的初水猛然推开了他。不去看也知公子天是满脸的受伤。
初水心中总有不住的芥蒂,她不明白自己为何这样排斥,似乎对公子儒不是这样的。厄,想到公子儒,初水的脸突然烧了起来,火红火红的。
她深吸了一口气,转然离开。对于公子天这样的转变,她害怕。她喜欢肆意狂撒,任我逍遥的任辰飞,而不是这样的让人难以理解的任霏天。
“你在怪我?”此时的公子天颓然,像是被拔光了所有的羽翼,显得无助不堪,“我是北国的公子,更加也是北国王的儿子。我叛逆,我不想,以为我能脱离这王国枷锁,可是在我听到父王被人加害垂死的时候,我发现我这里也会痛……”公子天抚着胸口的,眼中是一片凄凉。
“我是想遨游四海,肆意高歌,可是到现在才发现,我不能……”
初水突然觉得,这时候的公子天也是那样的可怜。每个人背后都有一段辛酸血史。
初水释然,自己也许根本怪不了什么。她把孩子一样的任辰飞,不,应该是北国殿下任霏天靠在怀里,仅此一次罢了。你我终究不是一国的,依然是那句,我们为各国牟利。
等了一会,任霏天抬头,“抱歉,让你见笑了。”
“没关系!”初水摇头,发泄好了便好。
任霏天缓缓地从怀中拿出一样东西递给裴初水。
初水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你……”这是北国神器!
“定灵台,我知道你在找它,姜儒虽然先你一步找到了我,但我死也没有拿出来。”看初水没有动作,霏天立刻将定灵台塞到了初水的怀里。
初水现在可以想象到,公子儒在北国某处如何使心眼,而某人就是不买他的账。
初水疑惑问道:“北国神器,你就这样轻易给了我?”
任霏天一笑,初水似乎看到了那个豪放不羁的任辰飞,“沽族起,为国,为天下,理应献上一份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