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马步军前去探路,引贼出巢作战,然后却调水路战船,搭载士兵去劫贼巢,令其两下不能相顾,必可获群贼矣!”
高俅虽然觉王焕所言中肯,但是却没有从其所言。按他所想,自己这里还有十二万大军,怕什么!而且什么都听你们的,不是显得本官没水平么。
当时便道:“战船不来,咱们也可诱敌出来相战,想他们刚胜一阵,必然狂妄自大。只要派人前去挑战,自信心爆棚之下,定然不会避战,到时几位将军可阵前挑战,斩杀敌将,以振军威!几位将军意下如何?”
十节度使相互看了看后,还是王焕出言道:“太尉,我们兵力占优,何苦斗将?大军压境,就可降伏此贼!”
高俅对于王焕当场反驳自己好不容易想出的计策很是不满,不过高俅做了这么多年的高官,别的不知道学的怎么样,喜行不露于色却是真的学透了,应用的也熟练。
当场只是表示道:“老将军也知道咱们有兵力优势,那梁山贼寇又不是傻子,当然也知道。要是不给他们点希望,他们又怎么会轻易地扬短避长的出来巢穴?再利用水军击溃咱们临时拼凑的半吊子船队,不是更加的安全有效么!”
别看高俅讲的大义凛然,心里在想着什么,却只有他自己清楚。
高俅此时心里只想着:你们这群倚老卖老的家伙,不知道现在谁是主帅么。本官说个计策还敢反驳,怪不得官家要视你们眼中钉。
这次高俅到这里的第一个目标自然是剿灭梁山,再然后就是按照官家的吩咐尽量减弱这些个掌管军马的节度使手中的兵权。不得不说赵宋朝廷可真的是念念不忘武将手里的那点权利。
既然官家是这么个意思,高俅心想,趁机弄死那么一两个不是更好?节度使可没有世袭一说,人死如灯灭。人没了,权利自然也就没了。至于那死的节度使是不是冤枉,他却不管。
“现在有谁愿意去贼巢下战书?”高俅回顾左右问道。
八十万禁军都教头丘岳为表忠心,第一个出来响应道:“小将愿与太尉分忧,前去贼营下下战书。”
随后副都教头周昂也是道:“小将也愿去!”
高俅问这个不过是想看看谁和自己是一条心的,看到丘岳和周昂态度积极,他反倒是不想让他们去这个危险不明的贼巢了。
倒是看着没有出声的枪棒教头王文斌道:“王教头走一趟怎么样?”
王文斌能说什么,就是不想去也要去啊,出列抱拳道:“小将愿往!”
“好!那就麻烦王教头走一趟了。”高俅满意的点点头道。虽然刚才王文斌没有主动出声,不过这时能不推辞,也是好的。选他去,就当是作为他反应慢的惩罚好了!
当下不多言,高俅写好了战书交由王文斌带着乘船去往梁山下书。
几经周折,终于上到山上,见了花荣。
铁面孔目裴宣接了过来,当场宣读道:“吾常闻你等贼人,嚣张跋扈,目中无人,蛊惑百姓,祸害乡里,无视朝廷纲纪,国家法度。今天兵到此,已在水泊西岸列阵,我有大将百员,三日后阵前辰时大战,可有胆量?”
战书虽然简短,不过也将目的说的明白。众头领听完,多有起身呼喝请战的。
“你等狂妄自大之人,有何本是!”
“一群过时的老家伙,岂敢言勇?”
“让高俅洗干净脖子等着爷爷的斧子吧!”
花荣见状,让众人停下,提笔在战书上写道:“吾辈弹指起风云,敢约会试孰争生!你要战那便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