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啊!”唐义怀念道。
“这个家,以后就要你们哥俩多担待点了,就怕我有时间做,你们没时间来吃了!”
唐家众人皆惊,他们没有想到唐家大嫂会在这里宣布这个决定,唐智皱眉道:“大嫂当家好好的,怎会生出如此念头?莫是我等有怠慢之处?”
“与你们无关,只是我自己想轻松点。”唐家大嫂叹道:“曾经的贫穷摧毁了我的审美,你们逝去的大哥带走了我的爱情,责任让我无暇闲适。”
“执掌再多的金钱,对我来说,人生也就这个小院而已。”唐家大嫂眼往远处的青山白云,轻声道:“我想卸下责任,留下最后属于自己的闲暇。”
唐家众人默然,有人甚至被感动得哭出声,毕竟不是所有人都能如此轻松地拱手让出千亿天元家产的控制权。
回到屋里,唐友友急不可耐地问道:“妈,你是不是早预谋好了?连自己儿子都赶出去了?”
“坐!”唐家大嫂敲了下唐友友大脑袋,道:“也不知道你天天在折腾什么!活该被人抓住破绽,送进监狱!”
“妈!”唐友友不依道。
“哪有什么预谋!别把世界想得那么险恶!”唐家大嫂道:“你出去一趟和中邪似的,和家人闹得那么僵,非要搞修行者学校,我总不能把族人都赶走,就留下咱娘俩吧?再说守业乐,哪有创业乐?难得你有此雄心,做妈的,自然要成全你!”
“什么叫中邪啊!我那是遗传妈妈的投资眼光,想要做点自己的事情!就像妈妈一样。”
“刚才,我在外面说的,确实是一部分原因,还有部分是为了这个家!”唐家大嫂并不希望唐友友就此淡了与家人的感情。
“你二叔、四叔这些年都别有心思,我这个做嫂子的,再挡着他们的路,就结怨了!”
唐家大嫂把崔杏的事讲了一遍。
唐友友道:“难怪没看见二婶。妈妈,你太了不起了!换是我总要给她吃点苦头!”
“人活一张脸,树活一张皮,我总要为你二叔及源儿想想吧。”
“唉,以前唐家一心赚钱,我还能勉力维持,往后我们唐家战略方向已变,将更多地掺与江湖是非,难免打打杀杀的,我一个女人家,实在不喜欢这些,还不如干脆退下来,多享几年清福。”
“我唐家能在唐家堡这个地方繁衍数千年,守住宗祠,靠得不是有多少财富,而是亲情!”
“你曾叔祖当年死在战场上,留下孤儿寡母,是族人照料,才让这一支延续下去。宪政后,族人又想方设法将他们送出国,并分了大笔财产给他们。”
“这才有后来,你叔爷带着你三叔回寻亲,回馈本家!我才有资本入股华盛银行,当族人不理解责难我时,是你二叔与四叔始终坚定支持我,陪我度过两年艰难的时日,才守得云开见月明。”
“我告诉你这些,只是希望你不要误以为唐家今日偌大的家业都是我一个人的功劳,日后无论走到哪一步,都不能忘了自己的根在这里!”
唐家大嫂就像天下所有年长的父母一样,在成年的儿子面前絮叨往事。
而唐友友就像天下所有成年的子女一样,坐在小板凳上,静静地听母亲的絮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