颗心。
“不早说。穿着‘防弹衣’,还给我装死!”刚才对上天的祈祷不知道丢哪儿去了,我一把捶过去。
“嘶——”杨霄眉头一皱,显然是吃痛:“你这傻子!那一箭虽然没有刺破肌体,却也是一阵巨大的冲击。再加上从这么高的地方坠落下来,虽然靠着大树减缓了冲击速度,但是都吃在我身上了啊!”
我这才明白他不是中箭流那么多血,八成是摔的。
“我这里有金疮药,你能不能……额,算了,你转过身去,我自己来。”杨霄从身上摸出一只瓶子,却被我一把夺过:“都这会儿了,你还计较那些。快拿来躺好!”
一点点地帮他上好药,幸好只是外伤,虽然对于他这种习武之人来说不至于致命,但是着实有些严重,他连走动都是困难。
不过我还是怀疑他刚才脸色苍白、嘴角渗血是不是我给压的。
喝了点儿水休息了一会儿,我搀着杨霄往那边儿平坦地带走了些,这时候天色已经完全黑了。看着上面隐隐的光火,我有些黯然,也不知道情况怎样了。
“喂,你饿不饿?”杨霄靠着大树侧坐着,脸色明显不是很好。再加上夜里山风透骨冰冷,我真害怕他就这么地冷死了。
“你饿了吧?我去给你找吃的。”我自然是不忍心看着他饿死冻死在我面前,但是我又能找出个什么东西来充饥?打猎?不会;采蘑菇?还是算了,万一采到有毒的就不好了。
纠结了半晌,还是杨霄嘴角露出一丝邪笑,慵懒地伸手指指前面河滩:“捉条鱼你总能行吧?”
哦,这个倒是没有超出我的能力范围。
说干就干,我把裙子往腰间一系,脱了鞋袜挽起裤管就准备下河逮鱼。杨霄却是在我身后懒洋洋道:“喂!天雪,你真不应该是这个样子。”
“那我该是什么样子?坐在那里伸手指着你,命令你给我做一桌子大餐去?”边猫着腰凭着微弱的光线找鱼,边没好气地回答他。
身后没了声响。过了好一会儿,杨霄的声音有些低缓:“反正,我以前一直觉得师傅一世聪明,却在你这里翻了船。现在觉得,他翻得对,我也会随着他的步伐,毫无怨言地翻进去的。”
我狂晕。不知怎么地,有句歌词在我脑海里晃啊晃的,那啥“我那张破船票还能不能登上你的……船”。
我怕他睡过去,也不管他聊些什么狗血话题,只管一面捉鱼,一面有一搭没一搭地跟他对话。
“师傅真的是一心为你。我在想,即便是你不在那个位置上,你若还愣是要师傅嫁给你,他也会眉头不带一皱地嫁你了。”
“我倒是觉得你才是这样想的。”
“咦?这你都能感觉得到么?”杨霄一定是惊讶地挑起了眉头:“莫非我俩心有灵犀?”
“……不是我。我是说,你师傅要你嫁给他,你会眉头不带一皱地扑向他。杨霄,你对他还真是忠心。”我揉揉眉心,立在水中冰冷得要死,鱼还是没有捉住一条。
杨霄听了我的话却有些低落。
“那要是我也眉都不皱一下地扑向你,你……会收了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