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兄,我都说了咱们之间不必如此拘谨,你怎么还这般见外?”邢稻轻笑一声,大步向前,领着林一七毫不客气的坐下,道:“那咱们闲话少说,先讨论一下手头上掌握的线索吧。”
“没问题。”金贾缓缓点头,从怀中抽出一本小册,道:“我昨夜打探了一下江湖各路人马的动向,发现久不出世的十二天魔,于半月前纷纷起身赶往汴京,但他们中途似乎遇到了一些麻烦,所以此刻汴京城内,只有不到五位天魔守在枯面人魔身旁。”
“看来局面对我们有利。”邢稻沉声道。
“我按照林大人的吩咐,在街边小巷安插眼线,昨夜果然有所收获,十几个身手了得的黑衣蒙面人,分批次在城门附近徘徊,似乎在探查禁卫军的布防规律。”孙厚一边说着,一边向林一七投去佩服的目光,昨日酒宴上的不满与轻视,早已荡然无存,余下只有长江后浪推前浪,一浪更比一浪高的感慨。
“果然不出我所料。”林一七笑了笑,道:“枯面人魔如此着急离开,想必是汴京的局势发生了巨大的变化,根据目前得到的情报来看,除了我们之外,汴京城里还有另一拨势力,在暗处对他们虎视眈眈,所谓鹬蚌相争,渔人得利,我们大可使一招驱狼吞虎之计,等到双方两败俱伤之时,再出手一网打尽。”
说到这,林一七话锋突然一转,笑着朝孙厚问道:“最后那些黑衣蒙面人,是不是都悄悄潜回了相府?”
“林大人怎么知道?”孙厚的眼中闪过一丝诧异,据昨晚盯梢的手下汇报,黑衣蒙面人们踩完点之后,故意在城中绕了几圈,才小心翼翼的返回相府,而他也是在今天早上才得知这个消息。
瞧林一七笃然的语气,也不像是随口一说,难不成他昨天晚上也在城里安插了眼线?正当孙厚疑惑之际,一个清朗的声音悠悠传来。
“昨日闲暇,我去城中的药材铺里转了几圈,发现相府大量采购药材,好奇之下向老板要了清单,一瞧便发现了端倪,相府采购的药材虽然驳杂,但却包含了金疮药里必不可缺的几味药物,购量极大,这说明相府里有很多人受伤,无缘无故,相府里为什么会有大量伤者呢?除了前夜从天牢里救走枯面人魔,受重伤的江湖匪徒们,我想不到汴京城里还有什么人马需要如此多的金疮药。”林一七娓娓道来。
“如果诸位觉得我太笃定了,咱们不妨从头来捋捋,首先,想要将人顺利的从天牢里救出,光凭一身好武艺是远远不够的,还要对天牢有足够的熟悉,而当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张丞相,权柄滔天、位高权重,想要买通天牢里几个狱卒做内应,应该不难,放眼整个玥朝,除了齐王柳平江外,也只有他张继林有这个手腕和魄力去做这件事情!如今所有的线索都指向了他,事实如何,想必也不用我再多说。”
“至于张继林这么做的理由是什么,那我就不知道了。”林一七笑着摊了摊手。
“那我们应该如何行动?”金贾问道。
“这两日劳烦二位辛苦,多收集一些情报,想必明日,张掌门与李兄便能赶回,到时候咱们就可以,一举定局!”林一七拱手道。
……
同孙厚、金贾二人简单交代了一些后续之事,林一七便与邢稻一起离开了天安赌场,踱步街头,人潮如水,汴京城依旧车水马龙、繁华喧嚣,看似安谧的气氛下,弥漫着一丝狂风骤雨来临前的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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