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三人跋山涉水,野外露宿,一路走来,无不风尘仆仆,脸上霜色渐浓。
如今好不容易遇到一处繁华所在,徐寒山决定在此歇息两日再走。
他热情邀约骑着大青牛的钟宝宝去前面酒肆歇息,顺便吃点东西。
钟宝宝想了一想,随后便答应下来,两兄弟见状,无不开心雀跃。
四人继续前行。
不多时,便来到了村中繁华的街道上。
司徒高见和慕青簇拥着师兄和钟宝宝,站在一处人潮涌动的酒肆门前,看着里面座无虚席的场面,无不瞪大双眼。
这酒肆不光卖酒,还有各种小吃主食,散糕点心,品类众多,很是丰盛。
酒肆面积不大,上下分为两层。
大堂中,摆满了数十张桌子。
桌上坐着的,有大碗喝酒的江湖人,有小口抿酒的士林儒士,也有浅尝辄止的才子佳人,更有觥筹交错的生意人,大声喧哗声,窃窃私语声,酒杯碰撞声,不绝于耳,一幅热闹景象。
四人还未入店,便有勤快的伙计上前,将大青牛牵到了旁边的院子喂食。
随后,在大堂小二的带领下,四人步入店内,选了一张靠近窗户的四方桌子坐下。
刚落座,徐寒山便觉得酒肆突然变得安静下来,眉头微微蹙起,转头向店内望去。
却发现大部分人的眼睛都齐刷刷的向着他们扫了过来,准确的讲,是盯着钟宝宝看过去。
司徒高见和慕青如坐针毡,面对这么多说不清道不明的眼神,场面一下子变得尴尬起来,空气似乎在这一刻凝固。
“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
处于风暴中心的当事人钟宝宝倒是见怪不怪,双眼圆睁,恶狠狠地向着那些露出淫邪的目光瞪了回去。
“小二,磨叽什么,赶紧上酒!”
司徒高见见店内唯一的小二一脸懵逼,大声招呼道。
“哎哎,客官稍等...!”
小二如梦初醒,赶紧跑到后堂去打酒。
“哟哟,刚刚这小娘子好生刁蛮,不过少爷我喜欢!”
一道肆无忌惮的淫笑声传来,随即又有数道谄媚的声音响起。
“就是,公子看上的女人,还从来没有失手过......”
“是啊,能得到公子的青睐,那是前世修来的福气......”
“呸!啥玩意,这么好的福气你咋不自己享受,恶心巴拉的,辣鸡!”
司徒高见见钟宝宝被气的胸膛起伏不定,站起身来,循声朝着那桌回击过去。
那是一张比徐寒山这边桌子稍微大一点的方桌,此时坐了六个人,个个酒气熏天,一脸不善的望着自己。
“嘿...嘿,这傻啦吧唧的小子是谁啊?这么吊?”
一个满脸横肉,露出茂密胸毛的黑脸大汉摇摇晃晃站了起来,伸出手指对着司徒高见嚷嚷道。
“咋地,不服啊!”
司徒高见也不惯着他,一股无形的威压涌出,大汉顿觉如巨石压身,难受地喘不过气来。
“原来是玄元境小宗师,怪不得有这样的胆气。”
桌子左边,一个头戴黄冠,身穿青色袍衣,面色苍白的道人目光直射司徒高见,嘴角露出一抹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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