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得屁滚尿流跑进去通知老爷。
王泰安得知张德来意心知不妙,招来管家家丁一起应对。
六七个人浩浩荡荡来到门口,王泰安镇定自若道:“张德,你要还钱?虽然没到月底,我可不会少收你利息的。”
张德面无表情取出二两银子:“借的时候是一两又800文,还你二两,利息一分不少。
不过今天我兄弟二人来,还要在神潭取一桶水,王员外让是不让?”
王泰安当即脸色一冷,明知王家最近祭祖,需取用神谭之净水,张德敢来污染,不啻于挑衅宣战。
“我要是不让呢?”
张德忽然哈哈大笑,引得全场惊愕,才又森然道:“那就摆下日月旗,打生死擂,王家和张家必须死绝一家。”
王泰安心头猛地一跳,没想到随意的一个谋划竟至于引发王张两家死战。
这不是他想要的。
王来福见张家兄弟凶威,腿脚颤颤,靠近王泰安:“老爷,要不退一步?”
王泰安心里叫苦,这会那么多人看着呢,要是今天他敢退,今后威严扫地。
就在他犹豫不决的时候,一行车队浩浩荡荡行来。
车队前方用三匹马接连拉着货物,其雄壮竟似汗血宝马。
王泰安一看车队中间的锦旗竟是王家车队。
“是泰成贤弟回来了!”
王泰安自信立马回归,面上带着不屑:“张德,让不让你神潭取水,就让我泰成贤弟告诉你吧。”
这时候,几人的喧闹,马车声引来了村中其他人的旁观。
舆论上,众人不知道王泰安阴谋,反而指责张德霸道。
张道见此有些担忧,不过记起不远处的王麻子又宽心不少。
王泰成一袭中年文士装束,掀开车帘,在侍女搀扶下下车。
走到王家门口,笑道:“有劳族兄亲来迎接,愚弟惭愧。”
王泰安尴尬上前,附耳说明了一下情况。
王泰成才见族兄身后不远处的张德,觉得有些眼熟。
未料其身边侍女已经惊叫起来:“爹,你怎么在这?”
“哦,竟是元音爹爹,看来是误会一场。”
王泰成立刻转为笑颜,牵着王泰安来到张德跟前:“族兄说张兄要先取神潭水,不才想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
“王员外欲行兼并,对我家竹林强取豪夺,小人索性插日月旗成全了他。”
张元音大惊失色:“爹是不是误会了,王员外怎会如此?”
日月旗,寓意可是日月不相见,两家你死我活。
王泰成双眼一眯,王家以前的几任族长确有吞并王家村所有土地的想法。
王泰安见周围聚集了不下三十人,哪里会承认:
“哪有巧取豪夺,我求了里正向你求购竹林,你不愿,我就做罢了。”
张德此时无法顾及女儿,今日这一场家族气运争夺许胜不许败,大喊一声:“王季善,出来说话!”
王麻子暗道终于轮到我上场,排开人群来到场中。
“我作证,王员外许诺一两银子让我暗中破坏张德交纳竹席,一旦还不上,用竹林地契抵债。”
他此话一出,围观群众皆哗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