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捏得有些变形。
唐擎却憨傻一笑,双眸若星地望着她:“姐姐,我喜欢你。”
楚辞心底一酸,那股酸涩直达眼底,睫毛一颤,泪无声落下。
她等了整整六年啊,才等来这句话。
“晚了,太晚了。”楚辞忽然失声痛哭:“为什么你到现在才说这句话,我等的好苦,好苦。”
唐擎不知道楚辞为什么哭,看着楚辞哭,他心里也很难过,心口好痛。
“不哭了,不哭了。”唐擎伸手抱住楚辞,哄着她:“不晚的,不晚的。”
唐擎越是安慰,楚辞哭的越厉害。
她爱这个男人整整六年了,得知孩子不是自己亲生的,她心里已经十分难受,唐擎的出现无疑就是一把铡刀,将她砍成两半。
楚辞以为自己的泪水早就流干了,唐擎一句话,让她溃不成军。
他的怀抱依然温暖,昔日缠绵萦绕心头,所有的信念都崩塌了。
楚辞没把唐擎送回老宅,唐老夫人护不住他,她只能把人暂时安排到酒店。
唐擎很累很饿,楚辞给他叫了份外卖,吃了就睡了。
楚辞就坐在旁边,房间里只留下一盏夜灯,让整个房间变得朦胧。
酒的后劲上来,楚辞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她醒来的时候已经天亮了,睁开眼就发现自己睡在了床上,而唐擎就趴在床沿守着她。
“姐姐,醒了。”
唐擎高兴的像个小孩子。
楚辞愣了一下,才想起昨晚上她把人安排到酒店的。
手机上十几个未接来电,都是阮瑜林打来的。
一晚上没有回去,阮瑜林肯定担心。
楚辞用冷水洗了一把脸,让自己清醒,交代唐擎:“你就在这里,哪里都不许去,不许离开这个房门半步,你如果不听话,我就把你送回去。”
“我会乖乖听话的。”唐擎像个乖宝宝一样保证。
楚辞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赶回阮家。
唐承力昨晚就被打发走了,楚辞到家时,却发现院子里停着一辆陌生车子。
家里有客人。
这么早,谁会来?
楚辞下车后正要进大厅,忠伯神色匆匆的将她拉到一边:“赶紧去换衣服,阮德彪来了。”
阮德彪,阮瑜林的二叔。
旁系中最难缠的人。
大清早就来了,看来来者不善。
阮瑜林已经很久没有见客,以前都是闭门不见,后来都是楚辞代替。
楚辞想着阮瑜林打的十几个电话,顿时内疚感上来了。
“忠伯,抱歉,昨晚我太累了,就找了酒店休息,姐姐她没事吧?”
“小姐在阁楼躲着,阮德彪非得见小姐,商量西部地区的项目,其实这都是借口,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风声,说小姐不行了,阮德彪这是来刺探消息的。”
阮瑜林因为病重,瘦的不成样子,只要阮德彪一看见,那就露馅了。
这就是为什么阮瑜林急着叫她回来的原因。
楚辞很快换上男装,一进入阮瑜林这个身份中,她就不是自己。
阮德彪等得不耐烦了,在大厅闹了起来,楚辞听着动静,不疾不徐的走进去,声音冷冷:“二叔,是谁把你老人家惹到了。”
楚辞原本以为只有阮德彪来了,当踏进大厅看到阮德彪身边的人,下意识的攥紧了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