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翅膀,是否就能让她恢复过来,我一点把握都没有。但割掉,至少能让‘她’的力量减弱就对了。
我拉住‘魏婵婵’的脚将她拉到我身边,让她帮我找邓肯那坨肉,并让她将考古队的人心抱着,我则趴到她背后,飞出了鼎。这是我第一次近距离观察‘她’背后的翅膀,说是翅膀吧,但是碰上去好像没有那种鸡翅膀之类的骨骼,更像是两片铁板。
这究竟是什么东西,我自然不知道,我想起以前在佣兵团听一个德国籍老兵说起他家乡中的一件怪事,他说他家乡有一种蚊子,体积和普通蚊子一样,但是它叮了人就会钻进人体重,将自己和产的卵都埋在人体中繁殖,这种蚊子曾经一度肆虐他家乡,死了很多人。一旦被这种蚊子叮了就必须马上到医院开刀,将埋在体内的蚊子和蚊子产的卵挖干净。
魏婵婵和那蚊子自然不能比,蚊子很小,开刀也在医院那种设施齐全的地方,而现在我们身处鱼肠岛,而且要清除魏婵婵体内寄生的东西,必须切开她的背脊,就像拔萝卜一样,连根带泥的。
如果没有输血,和止疼。体质纤弱的她,绝对撑不起下去的……两难的决定,但我必须趁着没下地前决定!
我已经有了决定,抱着‘她’腰的手,紧了紧,在‘她’尚未发觉前,我往后弯腰用自己的体重加下堕的势头给不幸的‘她’一个抱摔。
‘魏婵婵’被我这一摔,整个人昏了过去,我过去探探她鼻息,还好,有气。刚刚还真有点担心把她给摔死呢,我从地上捡起‘她’的挖心利刃,趁着她昏迷不醒一刀扎进了‘她’的翅膀中。
刀刃割在翅膀中,发出一种撕布般的声音,奇怪的是居然没有血留下来。我将‘魏婵婵’的翅膀整个切了下来,才看见连接翅膀与背脊的地方有一个微微隆起的地方,我不敢再下刀。只好先把‘她’再次绑起来,丢一边再说。
用遮羞布兜起散落在地上的人心,我爬上了洞,走出格子,爬回了邓肯所在的那个格子。我举起那块属于邓肯的‘肉’在他面前晃了晃,说:“哥们,怎么感谢我?”
若干年后,如果邓肯还活着他回忆起二零一三年在白石岭的这个春天,大概会用这样的开头:那一年,羊城连续下了七七四十九天的雨,帝都的空气里飘了七七四十九天的雾霾,魔都的人们集中销毁了全市的鸡,黄浦江上死猪顺流而下。就这样,邓肯木头人似的身体,在一阵刺鼻的灰尘笼罩中,恢复过来 。
“咳咳……灾难,你怎么在这里?”大概是长时间站着,邓肯的双脚有点不太适应,我只好扶着他,不管怎么说在这么恶劣的环境中,有他这个强悍的战力,我安心了不少。我边向章教授那边格子爬去,边简短地向他解释。
当我再次问起邓肯,白父的生死去向时,邓肯摇摇头对我说:“我们这支队伍,在碰到这见鬼的柜子前已经收到那种蓝色虫子袭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