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忽略了!我一拍脑袋,居然忘记了这点,当时我是站在原地,预测的自然是原来他们停留的地方。之后探险队上了车后加上又在赶路,开得比原来快了许多,白大小姐只要看看雨云的流向配合车速,很容易就可算出准确时间来!
吉普车对沿着公路飞驰,果真赶在九点前来到了山咀码头,站在码头边上,我可以透过海面上的风雨,隐隐约约见到远处的上川岛了。这时候风夹杂着雨,将码头周边的树吹的弯弯的,雨打在脸上已经微微让人生疼了,海里深黄色的海水已经翻起了不小的浪头,这种恶劣天气之下,为了乘客的安全着想,码头的渡轮自然不开航。
我心里暗笑,就算让白大小姐赶到,没船愿意驮你还不望洋轻叹!
“看来,咱们只有等台风过后再说了。”这是我的忠告,就算在笨的人也会点头同意,但白大小姐显然有别的看法。
“俗话说‘风头风尾鱼虾厚’,刮风之前,刮风之后,鱼虾通常会聚团在一起,因此有经验的老渔民常赶在台风到来前和台风下去后出海捕鱼。”白大小姐望望天,接着对大家说,“将吉普车停在这里,我们只要找艘出海的渔船就可以了。”
我只好无奈走向一排渔船,找渔民们打听谁愿意载他们出海到上川岛,问了几个渔民,要不是这种天气不敢出海就是对他开出的船费不感兴趣,有白慧这富豪在,我说价钱不是问题。
唯一有个渔民表示出些许兴趣,但是他一听到去的地方是上川岛,他当即表示路程太远,现在的风浪已经很大,他的船应付不了,不能出海,天气预报说待会海上东北风将达到十二级,他这是只小渔船,只有十二节马力,肯定出不了。
我心想,这下白大小姐你没招了吧,然而那渔民却又说,可以应付这等风浪的船,他倒是知道有人有,只是他已经不再出海。这时候白大小姐正好走了过来,她当即塞了一张钞票给渔民大叔,让他代为引见。
渔民大叔带他们从渔港转向后面的一处山壁,这山咀码头的地形四周吐出,中间凹进去,中间的位置自然是避风停泊船只最好的地方,所以绝大多数船只都会停靠在那里。然而也有例外,渔民大叔将他们带到了一处位于山壁下的水洞里,一进洞我就发现停靠着各种各样数量不下三十只的大小船只,听大叔介绍,原来这个洞是一个不再出海的老渔民经营的修船厂。
修船厂老板叫郑沉,是一个约莫五十到七十岁左右,看不出真切年龄的老人,长年的风吹雨打让他的皮肤黝黑发亮,老人很健谈。听说他们要在这种台风天出海,他不禁摇了摇头,但他并没有劝阻。
郑沉给他们挑了三只船,我与章教授对什么样的船可以经风浪没有概念,而白大小姐看过这三只船,都不满意,她又看了所以的船,都没有让她点头的。达我知道她为何这样苛刻,毕竟面对出海后所有人的性命都靠它了,稍微准备不足马上就会让自己陷入万劫不复之地,就算准备充足也得和命运对赌,所以再苛刻不能放松,白大小姐说这里这些船都不合格。
见白大小姐愁眉深锁的样子,我也仿佛被她的惆怅感染了,我问郑沉,您老一看就是海里的老行家了,一定有不少风里来海里去的经验,就算现在上岸了,那时候您老征战恶害暴风的利器想必也有收藏?咱们这位白小姐可是孝心一片,冒着这样的风雨出海是为了搜索失踪的父亲,看在大家都是炎黄子孙的份上,您老就行个方便,翻出你的压箱宝典来,钱方面不用担心,尽管开出来。
郑沉这回算是明白了,“原来这样,嗯……这里的船恐怕都不合你们的要求了,当年我的船倒是好船,就算比现在再大的风浪,也翻不了它,只是……”老人叹了一口气,神色黯然地接着道:“只是我的船,已经沉没了,就连我的弟弟也葬身船上。”
原来,郑沉年轻时,和弟弟在海上讨生活,有一次他们在下川岛开外大约五十海里的地方打鱼时,天空忽然变了色,本来在海上风云变幻是常事,加上郑义家的渔船原本就被他用一部分黑珊瑚加固过船底,黑珊瑚非常通常生在水深三十多米以下的海底岩石上质地坚韧,水浸不腐,火焚难损,同时又富有光泽,一些宋代古墓里出土的黑珊瑚手镯历经千年居然能完整无缺,它有多坚韧多耐腐足可让人咋舌。
然而就是这样一艘坚固的船,在风云变幻的海面,忽然被一阵浓雾卷了进去。郑沉看不透浓雾,当时居然也没感觉到海风,他隐约看见浓雾中有很多奇怪建筑物的轮廓,郑沉确定自己打鱼的地方两百里开外,根本不可能有任何建筑物的除非他们飘落回了下川岛,不然他想不出还有什么地方可以参考。
这时,浓雾中仿佛有某种巨大的东西在移动,他和弟弟马上拿出鱼叉猎枪,胆颤心惊地想自卫。忽然,他的船无风而动了,郑义感觉自己仿佛在快速地升上云端,正当他爬到船沿想看个究竟时,上升中的船突然又快速下降,船狠狠地被摔到了海上,郑义失去了知觉,昏迷了过去,后来一艘经过的渔船把他救了起来。
之后每当有人问及那时候发生了何事,在那次劫难失去一只脚的郑义自己也一头雾水,更让他难以置信的是,他当时出事的地方,正是他平时打鱼那里,浓雾出现时他的船根本没有离开过。
那,浓雾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的弟弟和船到底沉到了哪里,那时候他曾经请人找了很多年,也没有找到,后来失去一只脚的他再也出不了海,之后的之后,他开了这家修船厂。(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