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那串项链,按着信上的地址找了过去。
这一找,我发现了一个惊天大秘密,我的人生也因此变得更加跌宕起伏。
我爸住的地方并不是什么高档小区,而是一幢有些年份的某单位的家属楼,比我现在的房子好一些,但在海市基本也属于贫下中农范畴。
我对他的记忆很少,毕竟他走的时候我还不到四岁,印象最深的就是他每次一和我妈吵架就骂我妈丧门星,说自从和她结婚后,就没有过好运气。
现在看来,抛下我们母子后,他运气也不见得多好啊!
难道又找的女人还是丧门星?
我沿着水磨石面的楼梯上去三楼,走到最西头的那扇门前,踯躅了半天,才抬手敲门。
笃笃的叩击声仿佛一下一下敲在我心头,我心慌意乱,瞬间失去了勇气,掉头就往回走。
这时,门吱呀一声开了,我回头,看到一个中年偏老略胖烫着卷发的女人探出身子,问道,“找谁呀?”
我顿住脚步,迟疑道,“我找宋伟光,他是住在这里吗?”
“是,你找他什么事?”那女人上下打量我,忽然脸色一变,直勾勾盯住我的脸,“你,你是谁?”
“我”我犹豫着该怎样介绍自己,这时,里面响起踢踢踏踏的脚步声,有个男人的声音问道,“谁呀,谁找我呀?”
我莫名地紧张起来,心扑通扑通直跳。
随即那男人就出现在门口。
瘦高个,背微驼,头发花白,和每天在街头遇见的老年人没什么不同,但又完全不同,因为他是我爸!
不管我承不承认!
我们就这样隔着几步远的距离对视,我看着他,依稀能从那张老态毕现的脸上看出我的样子,原来,我长的和他一样。
意识到这一点,我心里五味杂陈。
他看着我,恍惚了一下,很小声又不确定地叫道,“小洁?”
他在叫我妈的小名。
一股热气顶上来,我瞬间红了眼眶。
“死老头子,什么小洁,她有这么年轻吗,你要死啦,人都认不清!”那女人在一旁骂道。
这一句话出口,两个人的家庭地位一目了然。
宋伟光仿佛被震醒,脸色变了几变,迟疑道,“你是”
“别猜了,我是宋迦音!”我迫使自己冷静下来,攥着拳头说道。
周围一下子变得寂静。
他们两个对视一眼,又同时看向我,神情震惊中又带着一丝了然。
宋伟光眼神一下子变得慌乱,手足无措地说道,“迦音啊,你,那什么,你,你,进来坐吧”
“坐什么坐,有事就在这说吧,先说好,我们家没钱,要钱的话就不要谈了,哪儿来的回哪儿去!”那女人尖着嗓子说道,一点面子都不讲,活脱脱一个市井泼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