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不上饭,我见天儿把我家的饭菜偷出去给他吃。他爹死,也是我偷着当了我爷的紫玉葫芦给买的棺材板儿。还成,知恩图报。”
“你二叔儿要是知道这事儿非得踢死你不可。”我有点动心。
“我二叔和我爷不对付,才不关心他的宝贝呢。”
“我说咱俩贩毒的事儿。”
“这事儿就咱俩知道,你不说,他不可能知道。”
“多少克?”
“我朋友说至少一公斤,咱俩没成本,按照市场价,出手就净赚三十万。”
我卷起第三卷烤鸭,“一公斤海*洛因,七年以上有期徒刑,或者无期。你丫不怕我回头举报你?”
刘叔嘴角勾动,“你叔儿我这朋友多的是,你是我认识时间最短的,但就你丫实诚,所以才找的你。你可别得着便宜卖着乖。”
我不说话,又干了一杯,继续吃。
刘叔有点局促,“你什么意思,麻利儿表个态,不行我还得退机票去呢。”
“你丫从哪弄的钱买机票?”
“刘老二借的,我说我去YN找媳妇。去不去,快说。”
“机票都买了,我也不能折你面子。”我轻描淡写地说。
“就是去呗?”刘叔热切地问。
“去!”我把心一横,干了第三杯酒,肚子热乎乎,感觉前所未有的舒坦。
“就得意你这痛快劲儿。我也不跟你藏着掖着,主意是我出的,路费是我花的,下家也得我找,到时候咱俩二八开。”
“你丫真黑,四六。”
“三七!”
“成交!”
“成交!”
我俩击掌撞杯,他喝掉剩下的半杯,我干掉第四杯。
“我第一次见识,你丫喝酒怎么跟喝水似的?”刘叔脸色红润,睁大眼睛问,“这可是正宗红星二锅头,56度。”
“我从会喝酒就这样,怎么喝都不醉。”
“呦嗬!”刘叔怪叫一声,“第一次有人敢在我面前侃酒量,咱俩今儿就比划比划。”
那次我把刘叔喝的不省人事,险些误了第二天的飞机。
我们直飞西双版纳,乘坐大客车一直往南,来到终点,循着坐标徒步走进深山,一天一夜终于到达目的地。
那是一个大山坳,环山带水,日照充足。按照刘叔的信息,应该有一个废弃的猎人小屋,往常是他朋友的团伙和缅甸毒贩子的交易地点。
我们在山里搜寻半天,直到傍晚,终于在一小湖边找到一个像猎人小屋的地方。
看见它时我俩十分吃惊,因为这小屋看起来好像是刚刚被炸毁,石头和木材飞的到处都是,中心是一个大坑,冒着屡屡青烟。
我俩赶紧躲起来,足足等了一个小时,见没有人在周围活动才奓着胆子走过去。
炸弹威力很大,坑深有一米多,坑底下散着几块碎裂的大青石板,断茬很新。夕阳下,青石板下面有一个青石砌成的洞口,隐隐约约能看见几级台阶。
我俩下到坑里,用手电向里面照,发现台阶很长,直通地下。
我正纳闷,忽听里面传来一阵呻吟,伴随而来的还有“哗哗”的水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