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我惊叫一声向后退,差点跌进竖井里。
一个一米多高的小人以猫一样迅捷的速度掠过我身旁,“咕咚”一声跳进井中。
我急忙转身向下看,只看见水面的余波。
刘叔和疯子这时才反应过来,疯子拿起枪四下警戒。
“什么东西?”刘叔趴在井口边问。
“不知道,像个小孩,灰皮灰脸,身上好像穿着……铠甲?!”
“穿铠甲的小孩儿?”
“而且,”我吃力地说道,“他脸上有伤,一大张皮耷拉着,露出里面的黑肉。”
“黑肉?僵尸?”疯子眨着眼睛问。
“僵尸不太可能这么快吧?”我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甭管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兄弟们,下地!”
我戴上手套,把手电卡在头盔侧面,他俩陆续抓住绳索滑进井中,我习惯性地回头检查,猛然间意识到我在哪见到过那张脸。
我顺着绳索向下滑,满脑子都是那张扭曲可怖的脸。
是在二楼鲁神像的头顶,第一次看它我就在想鲁神为什么和松赞干布一样有两个脑袋。现在想来,那分明是那小灰人趴在神像头顶看着我们。
等第二次看,我察觉不对,又没看出哪里不对。那时小灰人已经离开头顶,鲁神只剩下一个头。
它一直在暗中偷偷观察我们,有思维。难道是我眼花了,那真的是一个小孩?
脚底下传来水声,我低头看去,见是疯子入水。
井内阴冷的气息把我拉回现实,我注意到水面以上的井壁部分为一整块青石,上有几道开口,估计和机关有关,水面以下则比较朴素,青石砖垒砌,一直到底。
可能年代实在久远,渗水严重,不少青石砖脱落,躺在水底。看起来就算今天入口不被我们发现,几十年后,它也会随着一场坍塌重见天日。
疯子松开绳索,潜入水中,展身朝密道中游去。刘叔跟着入水,朝洞内观察了一会儿,对我竖起大拇指,而后他也钻进水里。
我滑下一段距离,双脚入水,深吸一口气,松开手。
身体的重力把我送到水底,双脚轻触地面,微微用力,身体便向上浮起。我借着这股力量,弯腰扎进密道中。
地下水冰冷刺骨。
诸位千万不要相信人可以在水下自由睁眼。此时此刻,我眯着眼睛眼珠都火辣辣的疼,模糊的视线,只能看见前方疯子和刘叔的手电光。
现在如果小灰人向我发起进攻,我毫无还手之力。
不过我觉得小灰人除了长得恶心不像是个坏人,倒像是个调皮的孩子要把我们带到什么地方去。
如此想着,前方疯子和刘叔的头探出水面。我低头看见青石台阶离我的身体不过一米,于是弯腰直身,双脚踏上台阶,上半身钻出水面。
空气灌进肺里,令人畅快。
我们踏着水向前走五米左右,来到干燥的地方。
往回看,水波荡漾,完全看不到来路。向前看,无数级台阶朝斜上方铺陈开去,手电照不到尽头。
我们清理掉身上和鞋子里的水,继续前进。
这条拱道朴实无华,身体两侧是粗糙的青石砖和不经修饰的砖锋儿,青苔趴在墙壁上,好像斑驳的壁毯。脚下台阶由大型青石板铺成,上面还留着加工时留下的沟槽。
但是单从工程质量的角度来讲,这无疑是成功的案例——多少年来无人问津,依旧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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