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在夜色中离开北京,人们无话,相继睡下。
第二天早晨,我刚睁开眼睛就听见刘保真在床铺下面侃大山。
……一年光景,一个个混得那是风生水起呀!这不刚从印度回来,又弄个什么印度飞碟店……
……没多少,没多少,头一个月纯利润剩个六万五,这不,为了感激我,带我到西藏走一趟吗……
我心说哪怕我和刘叔合起来一个月能挣六万五,也不至于让他混到今天这步逃亡的田地。
杨鬼脸睡在我对铺,从昨晚睡到现在,没有一点醒的意思。
我看他一会儿,心说这家伙连个身也不用翻么,然后翻身下床,刚爬到一半,刘保真道:“醒了,侄儿,快来见见你天津卫的付叔儿。”
我落到地上,看到一位一脸茫然的老爷子,问候道:“付叔儿,您老倍儿精神,能活九十九。”
老爷子点头,很显然没听清我说话。我心说能一大早晨跟一个聋子唠这么开心的除了刘保真也没谁了。
去趟厕所回来,吃过早餐,我爬到上铺继续睡,再醒来已是中午,杨鬼脸还没醒,午饭也没吃。
下午五点半,车到西宁,他还没醒。
我以为他死了,跟刘叔说,刘叔跟刘保真说。
刘保真抽他一脑勺,道:“说话别没把门儿的,你杨八爷当年成名靠的就是祖传的熬鹰之法。”
“熬鹰?”刘叔瞪大眼睛,“他不是西北盗墓王吗,怎么还训上鸟儿了?”
“什么训鸟儿,熬鹰是你杨爷家的一门祖传独技,大概齐是可以连续睡些日子,可以一口气吃几天的饭,完了几天不睡不吃不拉。”
“那就怪了……”刘叔皱眉。
“什么怪了?”
“叔儿你看哈,”刘叔一本正经,“睡着的时候肯定不能拉,醒了之后也不吃不拉,那屎跑哪去了?”说完刘叔看着刘保真。
刘保真的脸一点点扭曲,举手要打,刘叔抽冷子跑了。
“这小子,跟我年轻前儿一个样儿。”刘保真气得笑了。
再次爬回床铺,距离目的地还有十多个小时。我重新打量着对铺的杨爷,祈祷他这次熬鹰别熬过去就好。
当天夜里,火车经过格尔木转向西南,朝唐古拉山口驶去。第二天下午路过那曲,晚上五点半抵达拉萨。
通过各层安检,从火车站出来,看见高远的天空和连绵的雪山,我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地。
在火车站门口给了一内地导游一些小费,他指引我们坐上公共汽车,前往一家性价比比较高的酒店。
我们在那安顿下来,在周边小超市买了些日用品,着手研究地宫的事儿。令人欣慰的是,我们四个都没有太大的高原反应,酒店的医生说,睡一夜明天我们就能完全适应。
我用专业的绘图工具重新把地宫平面图画在纸上,一个庞大怪异的宫殿图景随即出现在我脑袋里。我把我们也想象在那里,但发现除了大门之外,并不知道如何向下走。
刘叔比我更急不可耐,晚饭没吃就跑去买门票。结果布达拉宫的门票是预约制,今天的已经没了,好在他遇到个票贩子,弄了四张明天上午的票。
当夜无话,第二天上午,我们四人顶着淅淅沥沥的小雨,沿着八一路行至布达拉宫广场。
隔着马路仰望,这座古老庞大的宫殿坐落在玛布日神山上,横贯东西,气势恢宏,好似慈悲的佛祖静默护佑着身边的众僧,也像一位威严的王者俯视着自己的领土。
松赞干布、文成公主、仓央嘉措、朗达玛……等等历史名人在我脑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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