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淑桐的爱人唐知秋,毕业于京城农业大学现代养殖专业,硕士时跟的是奚剑溪,念的是地质勘探方向,现任农科院畜牧研究所所长农业大学客座教授,在学界极有名望。
谭纶微笑跟他说了几句,就示意约翰推着华金往院里走。
唐知秋若有所思的回头瞧了瞧谭纶的背影,才问奚姝姝:“谭书记家里是做什么的?”
胸中涌起疑惑,住这院落里的老大夫可是在京城中数得着的整骨国手,他这腰椎间盘突出是年轻时落下的毛病,极影响作息,授课和做科研都不方便,腆着老脸去央奚剑溪,老师顾念师生情,才让奚姝姝带他来。
听说也是辗转找了些人才约到的时间,这位国手可是原来中央保健局退下来的,好些省部高官都不一定能见得着,谭纶有这面子,有这能量?
“我也弄不懂。”奚姝姝摇头说。
唐知秋嗯了声就绽起笑容:“走,姝姝,我请你吃顿饭,又惜也在京城,我叫上他,你俩也说说话。”
来到院落里的谭纶看华金侧脸看着左右两边一边一棵的槐树就说:“我先进去打声招呼。”
大步走向里屋,手还没抬起来敲门,门便开了,一个满头银发,身体健壮的老人笑吟吟地说:“舍得来看你陶爷爷了?小子!”
“嘿,本来说过年再来,这刚好有个朋友骨头折了,这就提前来一转,陶爷爷可别怪我给你送病人来了。”谭纶涎着脸说。
陶老瞟了眼坐在轮椅上的华金,微微皱眉:“外国人?”
“美国人,您要不愿意搭理他,我现在就带他走。”谭纶忙小心说。
“那也不必,美国人也是人。”陶老招手说,“推进来吧。”
约翰忙推着华金进屋,那俩保镖也要跟进来,谭纶就拦住说:“你俩别进来了,在这屋里难道还能出事?这屋里人多了气闷。”
那俩保镖看向华金,华金就摆手说:“你们在外面等着。”
封清铸拉着谭纶小声问:“这位老人家是什么来历?”
“说了也不怕吓着你,”谭纶嘿笑压低声音说,“他原来是跟着我爷爷的卫生员,后来做了野战军的总军医,外创内伤整骨,哪样都是国手级别。要不是当年我爷爷救过他几回,我也不敢带着华金过来。”
封清铸一惊:“那这位陶老不也有九十来岁了?”
“去年才满九十大寿,嘿,老人家办寿宴的时候,光是政治局领导就来了两位。”谭纶笑着拍了下封清铸的肩膀,“封二哥,您以后要是有个阳缩阴衰啥的,特别是行房事不顺,就找他老人家就行了。”
封清铸笑骂声滚蛋,就看陶老侧头瞟过来一眼,眼神极锐利,当即收声不再多话。
屋里头一股中药味,煎药虽在外头,但药捧进来,味道还是充斥着整间屋子。陶老的身体倍棒,药是给卧病在床的老伴吃的。
这里屋是一房一厅的格局,陶老的老伴躺在里头,大家就在客厅里坐着,这也算是陶老看诊的地方。
陶老的老伴也八十八了,当年是野战军战地医院有名的女大夫,后来跟了陶老,也是枪林弹雨里爬过来的。落下好些伤病,虽有陶老开方将养,身体却一直不好,也没留下子嗣。这年纪大了,陶老也仅能吊着老伴的病,就是有回春妙手也抵不过年岁渐高。
谭纶知道陶老三十年前就开始收学生了,现在总共有七八个,那俩在外头扫地的少年就是他的关门弟子。有的年纪大的学生已经做到了三甲医院的院长。
中医和西医不同,更讲究言传身教,书中得来终觉浅就是这个道理。
谭纶简单的将华金的病说了遍,就看陶老微蹙了下眉头,忙问:“陶爷爷,他这个骨伤不难治吧?”
“正骨整骨都是我手到擒来的事,”陶老缓声说,“但他从山崖跌落,寒气入骨,就是骨伤治好了,经脉怕会有问题,影响到以后的行动。”
华金听约翰的翻译,脸色微变:“这位老先生,您的意思是,就算骨位整回去,我还是无法正常行走?”
“倒也不是,经脉是一门极高深的华夏古代医学,你要急着下床的话,骨位整回去,再服我开的几味药,不出七天就能下床。但经脉不通,可能会落下气血不畅的病症,我建议你还是慢慢调养……”
陶老尽量说得通俗易懂,但别说华金,就是谭纶都听得一愣愣的。
“不,谢谢您的好意,但我只需要在十天内下床就行了,其它的事,等我回美国再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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