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镇的储备就有问题了。”
“嗯?”谭纶疑惑道。
“古旗镇的消防物资一半是靠省里市里拨款,一半是靠咱们县里拨款,但县财政这两年比较困难,像今天这样的大火,就需要采用紧急拨款的形式,补充消防物资,还要对牧民的损失进行补偿,”武中谷苦笑道,“就现在估算,初步的经济损失都在一亿以上了,财政负担很重。”
谭纶微微皱眉,庆县的财政困难他是有估计的,人口五万左右的县,财政收入怕还没有现在万清镇一个零头高,上亿的损失,省里就是负担一些,但后继的投入,特别是像消防物资的补充,牧民损失的补偿,确实是个问题。
“刘指导,您先带队救火,剩下的问题,你先别担心,”谭纶等刘晔走后,才跟武中谷说,“中谷县长,这县财政问题,我初来乍到,也不太了解,等过一段时间了解后,我再想办法。”
武中谷点头表示理解。
他也就是给谭纶提个醒,想他是从南方来的,别对困难估计不足了。
谭纶被他这一提醒,愈发觉着这不单是个坑了,还是个大坑。奚剑溪这是打的什么算盘,把自己从南海要到这北国边陲,要是坑自己呢,还是有什么别的想法?
“风!”突然一个人喊起来,就看那火势猛然一涨,热浪往后一退,那些在设立隔离带的人连滚带爬的往后退,好些没来得及退的,被火烧着衣裳,赶紧就有消防员上来给他灭掉。
这热浪一吹,就是谭纶这头都能感觉到了,刘晔急忙上来说:“谭书记,武县长,这边还要往后退一百米,我看这火势还要变大。”
谭纶和武中谷回身要上车,就听到有人叫:“那些是谁家的羊,牧民不都撤走了吗?怎么还冲火里去了?”
谭纶停下脚就瞧着远处北边有一堆大约十多头的绵羊惊慌的乱跑,这动物都是有灵性的,可这火吹了过来,它们的智商就是关键了,这些绵羊明显智商过低,没往南跑,反倒是往火里冲。
那人一喊,就看那绵羊后头有个半大孩子跟着往火堆里冲,要去救羊。
“快去拉住那孩子。”刘晔大喊道。
这草原火虽烧得厉害,但历年来都极少烧死人,除了八十年代的一场草原火,因为是夜里烧起来的,有几户牧民睡着结实没来得及跑,其它都没有死人的情况发生。
那孩子肯定是急了,要去救羊,可那火随时被风一吹就能把人给吞掉,这哪里是能还往火头里冲的。
刘晔一喊,就有几名消防员冲那小孩跑过去,可到底隔着远了,眼看那羊羔被火吞噬,那孩子怕也免不了。
谭纶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就在这时,一个灰色的身影从一个土山后冲出来,像箭一般的冲那孩子而去。
能看清是一个骑着马的汉子,可他骑着的马很快,那火势更快,就听到轰地一声,风势又是一大,那火势也更是一涨,眼瞧就要将孩子吞掉。
那汉子手里拿着长绳做起的套马索,在空中摇晃了几圈,往前一抖,所有人都觉得心头一紧,就看那套马索丝毫不差的套在那孩子的身上,再一拉,那孩子像是块飞起的石头,被拉得飞到汉子的怀中。
一时间大家都是心头一松,也不知是谁大声鼓掌,排山倒海的掌声响起,谭纶也欣慰的拍着手。
那汉子抱着孩子坐在马上,就用杆子赶着剩下的绵羊往南方走,等赶到了安全地带,才转头嗒嗒地骑马过来。
“这位壮士……”胡冲看马快到了,就冲过去想要牵住马,嘴里冲口而出四个字,那汉子差点笑着从马上摔下来。
胡冲这才瞧清马上是个清秀得跟贝加尔湖的深潭似的少女,由于穿着厚实的棉袄,不单是他,就是谭纶远远瞧着,也把她当成是个大汉了。
那不顾危险去追绵羊的倒是个男孩,七八岁的样子,脸上有一抹高原红,长得胖嘟嘟的,一等马停稳,就从马背上跳下来,抱住剩下的绵羊就大哭起来,伤心得像是爹娘死了。
那少女也跳下来,牵着马走过来。
“这伢子家里就这十多头羔子,这一下死了五六头,家里以后生活就难了。”少女瞧着少年轻轻摇头说。
谭纶瞧她明眸皓齿,跟那些牧民不大一样,刚要张嘴问,就看土山后呼啦啦的过来四辆越野车,无一例外,全都是奔驰、路虎这一类的高档车。(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