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串韭黄,十串西兰花,再拿一箱燕京。”
老板是个三十出头的汉子,笑着走过来说:“狗子,你上回来的账还没结呢,今天带钱了吗?”
狗子瞥他眼说:“武哥,没带钱我敢来吃吗?放心,等会儿一块结。”
“你先把钱拿出来瞧瞧再说,别等会又赊账,我这摊子利润薄,摊位小,你成天带着十几号人来白吃白喝,我连本都回不来……”
“行了,别说了。我叫你一声武哥,那是看在你也是在街面上混过,年纪大的份上,,你还真拿你当哥?”狗子翻了翻白眼说,“街面上都没你这号人了。你狗子哥来你这里吃,是给你面子,以后出了事,你就报你狗子哥的名号,保没人敢惹你。”
武哥笑道:“我这儿开烤烧档,也没人找我麻烦,不劳你大驾。”
“先去拿吃的吧,别他妈废话。”狗子喊道。
他一手扫起一个女孩,在她们胸上掐了把,那俩女孩嘻嘻地笑,看着武哥还有点得意。
“钱呢?”武哥伸出手说。
狗子腾地站起来:“怎么?你还真敢问我要钱?是不是这摊子真不想干了?”
武哥盯着他眼睛瞧了一阵,转身就往里走。
“瞧,我就知道他过气了,就是个银枪蜡竿头,吓他两句就蔫了。”狗子嗤笑一声,伸舌头在左边的女孩脸上舔了记,“等吃了韭黄,你狗子哥晚上带你们开房,一挑二,保证把你们给弄得欲仙欲死……”
话音未落,突然从里头厨房冲出来个人,提着菜刀就一刀劈在狗子肩膀上,血溅一地。
那俩女孩吓得花容失色,直接坐倒在地上瘫住了。
谭纶握筷子的手也抖了下,看着半身是血的武哥,放下碗就走开。这本来想看热闹来着,谁知成了惨剧。
那狗子疼得在地上用没受伤的手捂着肩,呼天抢地的惨叫。
他那些狐朋狗皮都退到一旁,看向武哥,想要去将狗子拖回来,又怕激怒武哥,谁知不用他们上来,武哥猛地大叫一声,冲着他们就奔过去。
只一眨眼工夫,又有两个混混被菜刀劈中倒在地上。
这时有个混混大喊:“他妈的谁带手机了,快报警,这家伙疯了。”
谭纶已退出了十多米,就看武哥的眼神往这里瞟过来,一对上,就吓得他打了个寒战,转头就跑。
那眼里充满了癫狂,就像是精神病院里跑出来的一样,要是他一个不爽,冲过来的话,那谭纶可找不到地方说理去。
跑出一百多米,回头看武哥没有追上来,谭纶才松了口气,扶着膝盖喘气。
被这插曲一闹,等他再站直,胸中的郁闷倒是消失了。
该怎样就怎样吧,谭纶摇摇头,掏出烟点上,吸了两口,夹着烟撑着路灯杆想。
……
十一月,消息传来南海撤县立市已是板上钉钉的事,南海县上下官员扶额相庆,董奉书和谭纶的新任命也下来了。董奉书成为南海市的市长,谭纶则调往蒙北省庆县做县委书记。
不少人都非常错愕,接着就是一批大约二十人的空降官员的任命。
显然一个萝卜一个坑,有的坑大了后,原来的萝卜就占不住了。
走马上任要十二月初的事了,谭纶到宁南和陈铁城、谢元沁见面谈过南海的发展规划,又被请到省委书记办公室。
“宁书记。”谭纶垂头说。
“听铁城说你闹情绪了?”宁书记连头都没抬,在桌前写着些什么。
“没啥情绪。”谭纶口是心非地说。
“让你去蒙北,你没想到吧?”宁书记问道。
“嗯。”这倒真出谭纶的意料,但那边离京城近,倒能没事往京城跑。
“是蒙北奚书记亲自点的将,我也舍不得放你走啊,”宁书记停了停笔,说,“你在岭西仅有一年,但做的事比别的人做十年二十年都多,你放心,省里,南海人民会记住你的。”
谭纶苦笑了声,记得又怎样?
“你要先回京吧?”宁书记才抬眼说,“回家替我问候谭老好。”
“嗯。”
从省委书记办公室出来,谭纶接到喻平的电话,一个令他惊喜的消息传来:“我姐后天回京。”(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