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官场中人,小时听他在饭桌上提起官场的事,也能说得上濡目染,那些个忌讳她都是懂的。
“你担心的那些我知道,”谭纶抚摸着她光滑的脸蛋,“怕那我还用做官吗?”
搭着房琳的别克商务回叶园,保安瞧车牌陌生想要拦着,一看谭纶坐在车里,就急忙敬礼退到一旁,目送着车开进去。
谭纶掏钥匙开门,回头瞥向戴着大墨镜和鸭舌帽,把那张精致的俏脸遮去大半,要再挂块头巾在脸上,那不像忍者也像茶农。
“不至于这样,”谭纶笑说,“要不是我在,人家还以为你是小偷呢。”
“小心些好,要是别人说你闲话,那会影响你的。”骆纤纤轻声说。
啪嗒一声,门打开。
谭纶瞬间就愣住了,就看房琳站在电视机前,一手叉腰,一手挥舞,沙发上坐着六七个依昔能瞧出是东湖村的渔民,手里拿着笔纸,像在做记录。
“听说过比尔盖吃吗?那是世界首富,人家也是白手起家,凭什么人家能做得到,我们就做不到?我们要相信自己,一定能发财,一定能致富,一定能成为华夏首富。”
房琳情绪激动的舞了下臂膀就听到开门声,一转头就打了个机灵。
那些东湖村渔民也瞧见了谭纶,手忙脚乱的站起来,差点还打翻了茶几,脸上都是畏惧惊恐之色,在他们眼里,谭纶就是大杀星。
“都走吧。”
谭纶摆手说,那些渔民如蒙大赦,转身就慌慌张张的奔门而出,房琳犹豫了会儿,喊道:“明天要记得继续来上课啊。”
谭纶没好气地瞪她一眼:“你这又是弄的什么,传销窝点我让陈济德端了,你想自己组织吗?”
房琳瞧了马卢拿给她看的文件,知道这是犯法的事,听谭纶再提起,她就忙说:“不是,我这是再给他们讲授成功学。”
谭纶好笑道:“就你还能传授成功学,你别笑掉别人大牙了。那些东西都是些夸大其辞的玩意儿,用的是心理暗示,没太大的作用,很容易走火入魔,你别胡来了。”
房琳慌张地答应,这才看到脱下太阳眼镜和鸭舌帽的骆纤纤,微微一怔,就结舌地问声好,收拾起茶几上的东西。
“台湾陈老师的东西啊,”骆纤纤咯咯一笑,拾起茶几上的VCD碟片,“港泰有台湾籍的管理人提过要请他来授课,我没答应,都是些哗众取宠的玩意儿。”
“才不是呢,人家陈老师可真的赚过好多钱,成功过呢。”房琳怕谭纶,可不怕骆纤纤,听她指谪心中的偶像,就反驳起来。
骆纤纤微笑说:“他说能做到华夏首富,他自己都没能做到,就按他说的身家,那大半也是教授成功学得来的。这门成功学的课程,也多半是搬美国卡耐基的教程,说到底他只是个翻译者,那些东西并没有真实性。”
房琳张嘴要说,谭纶就挥手道:“快收拾,你也不听听纤纤怎么说?那姓陈的还没她一个厂子赚的钱多,我说你成天别想走捷径,想这些歪门邪道的,好好做你的保姆。”
房琳嘟着嘴把东西都收到电视柜里,谭纶说:“都烧了,还留着干什么。”
看房琳心有不甘的拿着碟片往屋外走,骆纤纤掩嘴笑说:“她还挺有意思呢。”
“做事懒,做菜也没啥本事,打扫屋子还没我快,成天就想这些乱七八糟的,我看她都烦。”谭纶拿起茶几上的澄汁看没开过,就拧开喝了口说。
“那你还留着她。”骆纤纤眨了眨眼。
谭纶手一顿,咳嗽道:“她洗脚按摩的功夫还是不错的,瑕不掩瑜嘛。”
骆纤纤饶有意味的笑笑就起身去了厨房。
夜里,睡一楼的房琳听着二楼里那销魂绕梁的呻吟,咬着嘴唇翻来覆去的睡不好,爬起来跑到主卧去听了一阵,烧红了脸在心头说:那姓骆的可真是个不要脸的女人,叫这么大声,怕人听不到吗?
隔天,骆纤纤去参加港泰代工厂的开工典礼,谭纶来到董奉书的办公室,将起了纲的文章递给他:“董书记,这是我关于南海建设的一些新想法,您看看。”
两人关系好转,但谭纶主动来这里,董奉书还是有些意外,拿起文章扫了一眼就腾地站了起来,屁股像被烫了似的,一下就坐不住了。
“《关于南海县撤县立市三步走问题》,好哇,谭县长跟我想到一块去了,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