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谭纶的话傲得没边了,饶是接到陈铁城秘书电话说要倾力保护和支持他的蒋红兵都愣怔了下,心里琢磨就是有陈秘书长做靠山,您也太不拿这吴使厚当人了吧?他背后可也有吴薄平在呢。那也是省府一号人物。
“呵呵,”吴使厚浑不在意地一笑,“谭县长,这么说话那就真是太伤人了。您是大人物,我也不是小人物。我看您带着左岸红过来,是要帮他出头吧?我说您还是别管这事的好,还是那句话,咱们都是一家人,我大叔在省里管着农林渔牧,非常支持丰饶模式,您要是为这种人伤了咱们和气,那不值得。”
左岸红微微颤抖,他是在害怕,先前不知谭纶的来历,他就想借他跟陈铁城的关系,只求把程泯然给调出来就好了,也不求追究吴使厚的行为责任。
他要求很低,可现在听谭纶是南海县长,谁不知推动丰饶模式的上有翟泳莲,下就有谭纶这个年轻的县长。在省城只要长耳朵的,都快把这名字听出茧来了。
那吴薄平又恰好管着这一块,那真是把谭纶掐得死死的,而看他的架式,一上来就把吴使厚得罪死了,这会听吴使厚抛出吴薄平,怕是谭纶要装逼不成被雷劈了。
“和气?你他妈强X人家老婆,还跟我说和气?”谭纶一拍餐桌,把一时没吭声的马波给吓了一大跳。
吴使厚听他暴了粗口,这脸也变颜色了:“姓谭的,你不就是个小县长,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你是陈铁城的人吗?你这急冲冲帮左岸红出头,不就仗着陈铁城做靠山?我告诉你,别人怕陈铁城,我可不怕。我今天就坐在这里,蒋红兵,你跟他来,是要带我回警局?哼,你有证据才能抓人,证据呢?”
左岸红突然从裤袋里掏出一条内裤,扔在餐桌上:“这就是证据!”
吴使厚愣了下,看蒋红兵脸色不善,使手就要去将火锅打翻,谭纶手疾眼快,一把将内裤用筷子刁翻在地,冲左岸红就骂:“这种东西你扔到桌上干什么?快收起来。”
吴使厚手抓着火锅还想冲地上洒,蒋红兵快步上前一下按住他的肩膀:“吴主任,你这是要毁坏证据吗?这也是一条罪呢,上法庭还能多判几年……”
“姓蒋的,你还真敢抓我?你不怕我大叔吗?”吴使厚想要挣扎,可蒋红兵是老刑侦出身,那手擒拿功夫不是说笑的,他越挣扎那越是按得紧。
“少拿你大叔吓唬我,我不是吓大的。”蒋红兵豁出去了。
先前不知是啥事,这听谭纶和左岸红一说,才知道吴使厚是玩了人家老婆。做警察的最瞧不起就是这种犯人,扔到牢里也是捡肥皂,撅屁股的份。
“哼,你们抓我吧,你今天抓了我,明天还不是得放出来……”
“我倒要看看吴薄平怎么捞你出来,”谭纶慢悠悠地说,“你也少拿吴薄平来吓我。丰饶模式的事跟他没什么关系,都是翟厅长和南海县里在推动。现在省委要推动丰饶模式,将各大林场废弃的林地都拾起来,化废为宝。吴薄平要有胆子从中使坏,先问问省委答不答应。要闹得大了,他这个副省长先就得捋下来。你以为你这大叔就是个人物了?我告诉你,别说是吴薄平,就是那些常委,要跟这事作对,也是找死。”
吴使厚听得一呆,在他瞧来他大叔就是顶天的大官了,一向仗着他大叔的名头在宁南横着走,谁知听谭纶这一分析,他大叔连个屁都不算。
“我再多说一句,”谭纶冷笑道,“光是你派人砸我的车,派人围攻我,这就能定你个故意杀人罪。吴薄平还是别捞你,他要敢捞你,我保证连他一块儿下马。”
这下不光吴使厚,连蒋红兵、左岸红和马波都傻眼了。
这都什么口气啊,这谭纶哪里像是个县长,这都快跟个省委书记一样了。
“还有你,马波,”谭纶一叫他,他就眉毛狂跳,“谭县长,这事跟我没关系,我跟他也就是泛泛之交,他今天让人砸车打人,我也都不知道……”
“你少给我装蒜,别的我也不想多说,你跟谈场长这婚离了吧,”谭纶很瞧不起他,明明跟吴使厚关系不错,这出了事就想抛开队友,这也太不地道了吧,“你在外头有女人,谈场长又常年在丰饶,不适合再在一起。”
谈清弦愣住了,这只有劝和不劝离的,虽说跟马波感情淡得跟水一样了,听谭纶劝她俩离婚还是被震得里焦外嫩。
“不想离就跟吴使厚一块儿去牢里做伴。”谭纶瞟了眼没能下决心的谈清弦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