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
齐媛性子不够刚强,这又有糖尿病,要是被骚扰得多了,她怕连正常工作都没法做了。
那风言风语怕也会对她产生极大困扰吧?
她手里握着一百多个编制,怎样招聘在外人眼里,还不是她一句话的事。寻常日子,每年就是大机关都不见得有这样多的编制,这就像是一个小孩,手里握着一大堆的宝藏,想要趁机塞人的肯定不少。
齐媛苦笑说:“我能应付得了……”
“应付不了就直说,”谭纶微笑说,“让你承担这么大的责任,跟我也有一定关系。要面向社会招聘,都贴出来,本来师资力量都不够,要向外面的南海籍的师范学生伸出橄榄枝,你呢,要是放着这县里有些老师不招聘,人家会说你胳膊往外拐,这里头的难处,我知道。”
齐媛可没想到谭纶会这样理解她,眼眶一下湿润了,低头呜咽起来。
“这样吧,让林微波还有教育局的局长跟你去一趟宁南,尽量把要招的人都请来,”谭纶说,“还有,咱们县里还有许多退休教师,他们的教学经验都很丰富,这些资源都要合理利用起来。”
齐媛连连点头:“我懂了,谭县长,我保证完成招聘任务。”
谭纶晒然道:“你给我保证没用,你要保证也是向林小的所有学生保证。”
“还有件事,您说香港的港泰玩具要支助学生,这个……”齐媛犹豫说,“他们能同意吗?一年可不少钱呢。”
“他们人好着呢,”谭纶笑道,“别说是每年一百万,就是每年两百万,人家都愿意。”
虽不明谭纶为什么会这样说,齐媛还是松了口气。
……
穆陈风站在县长办公室里,看着墙上挂着的一些国画,他自是认不出有些可是跟老谭家交情极深的大画家的手笔,可觉得看得很舒服。特别是一幅山鹰图,那头苍鹰在空中展翅飞翔,下边是嶙峋的怪石,比那些外国画顺眼多了。
“来了啊,陈风。”谭纶推开门,看到他就将手里的文件往桌上一放,指着沙发说,“坐下说,你爱人的病好些了吧?”
“都亏谭县长朋友的帮助,她的病好了大半了,再休养两个月就没事了。”穆陈风憨笑说。
他往那皮沙发上一坐就听那皮沙发下的木架子嘎嘎作响,谭论瞧他那两米上下的身型,哑然失笑:“下回我可要再订个大些的沙发了,还得牢固些,不然你来我这里几次,就要把沙发坐错了。”
穆陈风挠头憨憨地说:“那我以后就少来一些……”
“那倒不用,”谭纶给他泡上茶,笑道,“怎么?想好以后做什么了吗?”
“有几个朋友让我到东莞看场子,说是最近东莞的夜场多起来了,闹事的也多,能用上我,给我开的薪水也不低,我就想去试试看。”穆陈风说。
东莞那里九十年代中期就火起来了,真正大火却是在两千年以后,现在还只是些苗头,谭纶记得前生到东莞调研时,那一条街都是按摩店的场景,夜店自然也不少。
“我想让你去神台帮我做件事,”谭纶翘起腿,支着下颌,看着他说,“等事完了后,你到香港,找我一位朋友,帮她做保镖。你东莞那边的朋友开出多少价,我就开出五倍的价钱给你……”
“谭县长是您那位帮我爱人的朋友吗?”穆陈风问道。
“是她,”谭纶笑道,“我也不瞒你,她是我的红粉知己,她的安全我很看紧。”
穆陈风摇头说:“我不去。”
谭纶一愣:“为什么?”
“你给的薪水太高了,她对我家里有恩,我不能昧着良心拿那么多钱,”穆陈风说,“您就按东莞的薪水开给我就行了。”
谭纶怔了下,才大笑说:“你值这个钱,我才给你开这个价,你放心吧,这钱你拿着安心。”
穆陈风还是犹疑了一阵才点头,就问道:“谭县长,你要我去神台做什么?”
谭纶抽出一根烟,点燃后在烟雾中,诡异地一笑:“要你去收集一些资料,我会给你一些钱,你可以找人帮忙,但一定要保密,这些资料关系重大,不能被第三人知道。”
“我清楚了。”穆陈风笑说,“您交代的事,我一定办好。”
就要分别时,谭纶微笑说:“你以前待的部队是喻湘停做师长吗?”
穆陈风一愣,谭纶就拍下他肩膀说:“我家跟喻家是世交。”(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