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光头肯定以前做过军人,那身功夫,我都没见过,”陈济德将手腕抬起来,就看那里一圈乌黑,“我老陈的功夫也算不错了,打也打得,扛也扛得,被他一握,这都成这样了。”
见识过陈济德的本事,他胖是胖,可说是个洪金宝级数的,那光头能将他放翻,还打他满头的血,那本事自不用多想。
“人抓到了?”谭纶看程勇前拿了毛巾递给他擦头才问。
“抓到了,我都弄成这样还抓不到,那我可不敢过来见谭县长了。”陈济德嘿笑道。
受些伤也是常事,他满不在乎,可把那些记者都给吓着了。
“走,去局里看看。”谭纶挥手说。
“那家伙邪门得紧,额角上还纹着个蜘蛛网,嘴里说着的是岭东话,我看多半是那边过来捞生活的,黑道可能算不上,他找的人都是青陶山里没了工作的矿工……”
陈济德捂着脑袋,边走边小声跟谭纶说,听到额角有蜘蛛网的刺身,谭纶停住脚说:“他是不是左臂上还纹着个下山虎?”
“咦?谭县长你咋知道的?”陈济德奇道。
他根本没法将那光头能跟谭纶搭在一起,难道这也是谭县长的熟人?甚至是朋友?
“是他啊。”谭纶想起几个月前的一桩事,就抿嘴不说话了。
来到公安局的问讯室外,就听到里头砰砰作响,一个人用岭东的俚语大声在骂娘。刚要开门进去,就看个年轻警察推门出来,嘴里还心有余悸似地说:“早让他们把椅子焊死在地上,这倒好,这家伙要不用枪比着,都能抬起那铁凳杀人了……”
抬头看到陈济德和谭纶,话才止住,低头侧身走开。
“你敢把你风爷给抓了,等你风爷出去,就把你们全家都给做掉……”
耳朵都被那光头的吼声弄得震疼,谭纶捂住耳朵,走进去就看那光头站在原地,那几十斤得的铁凳拷在他背上,却像是一点分两都没有似的,正虎视着那名举着枪瑟瑟发抖的警察在吼。
“几个月不见,你这是做什么呢?”
光头听着谭纶的声音,才突然转过头,愣愣地看着他:“你认识我?”
“见过一面,在到深圳的火车上,你忘记了?”谭纶笑问。
光头这才猛然想起,那次是于思婷带着豆豆回深圳的路上,豆豆差点被人贩子给拐了。
“是你!你跟这些公安是一伙的?”
“算是吧,”谭纶压压手,示意他坐下,“你怎么想起跑到南海来了?抢拆民房,还打伤了人,这算怎么回事?”
光头闷头说:“我听朋友说做这事来钱快,我那边需要用钱,就跑过来了。”
“需要用钱?”谭纶挥手让警察先出去,就留下他跟陈济德,“说说看。”
“说来出丢人,我家婆娘生了病,医院要动手术不,我在香港那头的账还没收回来,就想过南海来赚一笔,把她病给治好了再说,谁想那姓赵的工头嘴硬,还跟公安勾结在一起……”他猛地盯着陈济德说,“你有本事就跟你风爷把枪扔了单挑,拿枪算什么好汉。”
“你有病啊?有枪不用,还单挑?你以为你是义和团啊。”陈济德嗤笑道。
光头怒道:“义和团都是好汉,你是不是看不起义和团?”
“行了,一人少说一句,”谭纶拍桌说,“上回遇到你说的是北方话,这回又说岭东话,你到底是哪里人?”
“我是鲁东神台市的,”光头垂头说,“小时候就到岭东深圳来了。”
难怪这么高壮,北方人本来就比南方人要高大些,不过这光头也算是高得离谱了。站那就跟个巨灵神一样,这要扔两块板斧,直接能做黑旋风。
“你家里有困难,我会想办法把你解决,”谭纶沉吟下说,“至于你打人的事嘛,先关个十五天再说吧。”
光头听到谭纶要帮他解决家里婆娘的治病的事,一下就服软了。
陈济德拉他往外走,他就说:“你本事也不错,不过比我差多了,年纪又太大,就是下苦功也练不到我这水平了。”
这话让陈济德哭笑不得。
公安局调查到光头名叫穆陈风,确定是深圳人,曾经参过军,做的还是特种侦察兵,前年退役的,在军中年年都是师里的技击标兵。但就谭纶观察,穆陈风跟喻平打,还是要差些。
穆陈风将家里的地址给了谭纶,他就打电话让骆纤纤去深圳一趟,给穆家送了十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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