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纶接过红酒杯,先晃了几圈,才笑问:“噢?你认识县里的谁?”
“我有个远房表哥在南海拆迁办做主任,这南海到丰饶林场不是要扩路吗?我带了个包工队把拆迁工程给揽了下来。还有二矿局的拆迁,也归我管,”赵大兵大气地拍着胸口说,“这俩活干下来,怎么说也得赚个一二百万的,你要没还没着落,就跟着我干,我大兵吃肉,不能让你光喝汤。”
谭纶不置可否的淡然一笑。
“我看你穿这T恤牛仔裤的,活得可不咋样,你看我这套西服,阿玛尼的,一万多呢,”赵大兵将红酒一饮而尽,又满上一杯,“但我干这也是苦活累活,今天还请了几个人,你看……”他眼睛往房琳那一抛。
“你先回家吧,让胡冲来接你。”谭纶想想,跟房琳说。
她离开后,陪赵大兵来的两人眼里都流露出失望之色。
“你说,当年咱班上那些成绩好的,有几个能赚钱的?还不都得看咱们的,”赵大兵喝了几杯,有些上头,就胡吹起来,“我这几年也算是赚了点,腰膀阔起来,这才走路都有劲了,不然呢,嘿,人家看咱们眼睛都是朝下的。”
谭纶笑笑,就见门开了,走进来两个三十来岁的男人,都是西装革履的。
“来来,这位就是我表哥,县拆迁办的陈主任,这位是县综治办的毛主任,这是我同学,姓谭。”赵大兵给介绍,却也有所保留,没说全名。
谭纶跟他俩握手,两位都是挂着淡淡地矜持笑容。
“小谭也是来南海找商机的?”毛主任夹着烟,斜眼问道。
“嗯。”谭纶点头说。
“南海发展前景好,这各地的商人都赶过来了,但是啊,再好的商机,也要政府扶持才行啊,”毛主任淡然说,“特别是咱们综治办,担子很重呐。”
“那是,毛主任是大能人,在咱们南海县里说一不二呢。”赵大兵趁机拍马屁。
“哎,也就能办些小事。”毛主任谦虚说。
赵大兵拍拍手就将服务员叫进来:“小姐呢?你们怎么做事的,老半天了,也没喊过来?”
“这就来,各位老板稍等。”服务员忙挤出笑容说。
“谭纶,这家夜宴的老板我认识,在宁南就开过几间大的KTV,人家小姐都是由妈妈桑管的,他是自己带着的,”赵大兵竖起大拇指小声说,“素质高着呢。”
谭纶微微皱眉,看陈主任毛主任都一脸淡定,剩下那两人交头接耳的小声说话,脸上挂着坏笑。
“我这还有事,大兵,咱们改天再聚吧。”谭纶起身说。
“哎,别啊,咱们见一回不容易,这都五年没碰面了,坐下吧。”赵大兵喊道。
谭纶摆摆手要往外走,陈主任就说:“小谭啊,我看你也是做生意的,跟大兵又是同学,我和毛主任都能关照你,就坐下来吧,跟咱们喝几杯再走?”
看在表弟赵大兵的份上,出口相劝,已经不容易了,谁知谭纶微笑说:“我酒量浅,酒就不喝了。”
“不识抬举。”毛主任冷哼声,谭纶就看房琳跑过来。
“你怎么回来了?”谭纶问道。
“钥匙忘带了,可能扔在茶几上了。”房琳说着就走进去,在果盘旁找到钥匙,就要出房间,毛主任的眼睛早亮得跟那小黑屋里的白炽灯一样了,“哎,小谭,这是你朋友?来了就坐坐再走嘛。”
房琳听他叫谭纶小谭,登时一惊。
这是哪里来的高官,能这样称呼谭大少?
看他拍着沙发官威十足,谭纶抿嘴不语,她就畏畏缩缩的走过去坐下。
赵大兵满脸愕然,看向谭纶,指指房琳,又指指自己,意思说要不要帮他把房琳弄出房间?
这毛主任可是色中恶狼,他可是瞧出谭纶跟房琳的关系可不止干妹妹那样单纯,要出事的话,谭纶当年也是暴小子,这要打起来,还会坏他的事。
房琳一坐下,谭纶就转身出房间往厕所走,抬眼看着列队过来的穿旗袍装的小姐,领头的女孩穿着便服,姿色参差不齐,高矮不均。
毛主任挨着房琳,那股淡淡的香水味从她身上散出来,他整个毛孔都张开,一通舒坦,张手就要去攀房琳的肩膀。
“你干什么?”房琳没等他攀上,就抬手拍落,惊道。
“怎么?连肩都摸不得?”毛主任笑道,“你不是那姓谭的女人嘛,看你这模样,是他包养的?跟我吧,我有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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