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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见李超尘微微额首,与案后的管事说着什么,又自怀中搜摸出了几张银票的一把碎银。
也不知他说了什么,似吓到了案后的管事和小厮,几人皆瞪着双眼,不发一言的呆看着他,没一人敢去接他递上来的银票和碎银。
李超尘说话的声音不大,离得远的人均不明所以,外围的一圈人正自疑惑寻问,就听李超尘身旁同伴中一人高声说道:“子凡兄,你也太托大了吧,一百二十两白银可是你的全部身家了,竟全押在十二个嫔妃都不孕上。你就算不想押谁会受孕,也可以和管事商量一下,出个谁不受孕的赌法,怎么就不管不顾的押全不受孕了,这要有一人受了孕,不管是谁,你的银子就全赔光了。”
李超尘却不理会同伴的叫喊,见管事不接,仿是不满,硬把银票银子塞了上去,管事和三个小厮更是惊惧,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不由看向一旁的叶知敏。
见叶知敏微一点头,管事这才接过银票,那二十两碎银却是怎么也不肯接了。
李超尘见此也不勉强,收回碎银,乌眉飞扬,那比之女子还要柔美的红唇似笑非笑,这才转头看向他的同伴,勾着红唇道:“是啊,我全部身家只有一百二十两,真是太少了,御台兄不妨借小弟三百两银子,让我加个注。”
站在他身旁的几个同伴具是一惊,刚刚高声的那个更是瞪着双大眼:“你还要加注?”
李超尘点点头,唇角的笑意不减:“当然。”
不说李超尘的同伴,在场不管圈中还中圈外的人,在听到他的这番话后,皆一时间都沉默了。片刻后才有人小声的议论着什么,再之后就好似被什么事集体触动到一般,全部人潮都不停嘴的议论开来,引得原本相对还算安静的一层顿时人声吵杂,声音虽都不大,但盖不住人多,比之刚刚二层的大声吆喝,不相上下。
这议论的内容,不用细听,都能知道在说的什么。
此时无论圈中还是圈外之人,除了柳双离,皆齐齐用促狭的目光,看着圈中那即使一身青灰布衣,也依然如仙人般身姿,引人目不转睛的李超尘。
这人可是当今圣上的入幕之宾啊,和皇上那般的关系,皇上会让哪位妃子受孕这人应该最清楚不过,可他此刻却要用全部身家押上所有嫔妃全部不孕,那不是说明,嗯,当今的皇上……真是那个……
好吧,这话真不好说出口。
在场的人议论再多,也不敢把话挑明了说。
只是就算不说,谁人都明白,要说的是什么。
皇上……难道……真是……那个……嗯,完全不碰女人?
在场中人,只有柳双离表现得最为淡定。
好吧,实话来说,其实她听到这些和别人的反应正好相反,她心中是高兴的,只是强作淡定吧了。
她内心深处其实是十分希望扬小子不要去碰那些女人的。
虽然好像有些那个……嗯,是妒忌。好吧,这在女子来说不是个好名声,可她内心深处真真是有这个希望的。
说来自她在及笄那年接受了秦思扬的情意后,心中就产生了这个希望,只是总压着自己不去想吧了。
她知道,不说天子了,就算是一般富贵人家的子弟,有几个一生只有一个妻子的?
所以,她自接受了秦思扬的情意后,虽有甜蜜,更多的是被现实压抑的闷劲儿。
所以,那两年她把自己放逐长江,又辗转多地,一是为了圆自己的梦想四处看看,二也是为了逃避,为了不让自己去多想。
但她也知道,既然已接受了秦思扬的情意,接受了他的人,就要接受他所在的位置,接受他的全部。
所以,逃避的最后,最终还是选择了回来。
所以,她现在呆在了这里。
话说又回来,柳双离表现的淡定,在李月娥看来却是十分正常。在她看来小姑娘在听到下边的议论后,还能如此淡定,只不过是人太过单纯了,还不了解这其中的个中龌蹉,所以听不懂下边围观之人的话中之意,也看不懂那些人目光中促狭和意味深长。
良久,楼下吵杂的议论声才渐渐退去,立于正中的叶知敏这才暗松口气,漫不经心的笑向李超尘道:“子凡兄真要如此再下注。”
“当然,”李超尘微眸光一闪看向叶知敏,“玉阶兄若是方便,也借小弟五百两银子如何?”
又是一片哗然。
只听又有人笑道:“刚刚向御台只借三百两,转个人就变成了五百两,子凡兄,你这是在看人下菜啊。”
李超尘看向笑话之人,眨眨美目:“文羽兄呢,借我一百两如何。”
被唤作文羽的那人笑脸立时僵住,随之瞪起一双俊眼,说不出话来。
一旁的程元青见此,饶有兴趣的哈哈一笑:“那我呢,子凡会向我借多少?”
李超尘转过头看去,柳眉飞扬:“若是程三公子的话,自然得一千两起步。”
程元青一惊:“一千两?起步?”
“嗯,”李超尘一本正经的点点头,“要是三公子能给个三千两就再好不过了。”
“三千两?你当我是散财童子啊。”
李超尘一脸正经:“三公子难道不是?”
程元青:……
娘的好想骂人,可他的身份和修养却叫他一定要忍,忍啊忍,真他娘的憋屈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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