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查的案子,关乎我大师兄,为你做这些事也是应该的,燕大哥,还请您务必要查明真相,还我大师兄一个公道,若此事能办成,您就是我们苍玄宗的大恩人!”慕白说的言辞恳切,眼神真挚。
不过这些话却都是沈青禾教他的,要想让燕七乖乖听话,为她所用,不多花点心思怎么能行。
燕七愣住了,他从没觉得自己竟然也是被需要的,也是被人尊重的,这感觉真的是……太好了。
他挺直了腰板,一拍心口,“放心,这事包在老子身上了,不就是查个案子,没什么大不了,那如意山庄老子去过,路熟的!”
慕白这回是真心笑了,“那就多谢,等你凯旋而归,小弟一定为你庆祝一番。”
放下衣服,下了楼,慕白看见沈青禾了,她正逗狗呢!
“他什么表情?”青禾问。
“嗯……激动,热泪盈眶吧!宗主,你说他真能找到证据吗?”慕白不是很明白。
青禾站起来往外走,双手背在身后,老气沉沉的,“若是想找,自然能找到,杀人这么大的事,而且听说那个冷莹的尸首还没下葬,你放心吧!燕七绝对是个人才,否则我也不会花这么多心思收服他!”
慕白现在真有点佩服她了,“那咱们现在去哪?”
青禾停下转身看他,“你带着师弟们,暂时接管镇子的巡逻,你们负责晚间,我怕最近事多,衙役们顾不过来。”
慕白点头,“行,那您何时教导我们?”
沈青禾一愣,开始皱眉头,“为何非要我教?”
慕白忽然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你得了老宗主的真传,肯定不一般,而且你懂的好多,若是教我们些别的,也可以的啦!”
青禾直皱眉,很嫌弃他此刻的表情,“别笑了,我也不知该教些什么,你们若不介意,就暂时跟着。”
“是!”慕白双手抱拳,规规矩矩的弯腰行礼。
然后,只见他一招呼,那几个白衣飘飘的少年又出现了。
青禾觉得头疼,也不好回家,便索性带着他们巡街。
走着走着,她忽然发现街上的商铺都有哪些不对。
“喂!赵掌柜,把你家门口的桌子收不收,街道都被你们占满了!”
“小二,你这门口挂的什么东西,太难看了!”
“还有你,怎么东西都摆到店外门来了,搁你自己店里不行吗?要都都像你这么摆,这街上还能走人吗?”
她边走边呵斥,本来是一两个店家的问题,后来竟发现,整条街都是如此。
完了,她还得兼任城管。
“王莽去哪了?王莽!”她飞上街边的屋顶,双手插腰,运气大声一喊,惊的鸡飞狗跳。
整条街的人也都习惯了,只是抬头看看,又各自收拾东西去了。
“来了!来了!”王莽四人从街头巷子飞奔过来,手上还举着鸡腿。
跑到街中心,四下一看,才找见屋顶上的人。
青禾跳下来,嫌弃的瞥他们一眼,表情可不好看。
她不高兴,王莽几人吓的都是一个激灵,排排站,低着头等训示。
“你们这穿的都是什么,鞋子也不穿好,裤子都要掉了知不知道!”青禾板着脸吼他们。
“噗!”
“咳咳!”
慕白几人纷纷扭开脸去,忍着憋着不笑。
青禾回头瞪他们一眼,几人恨不得把头埋进土里。
青禾又回头来,“你们几个今后就负责镇子商铺的管理,比如这街上的卫生,哦对了,还得找几个人专门负责搞卫生,不过现在你们几个就负责看管这些店铺,不可乱摆摊子,不可乱倒垃圾,不可挂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那些马车驴子,都得停好了,别搞的到处都是马屎驴粪,违者罚钱!”
“等等,您说的好多,我们记不住啊!”王莽觉得头疼。
廖子成却弱弱的举手,“我……我能听懂,也记住了。”
王莽扭头瞪他一眼,吓的廖子成赶紧低下头。
青禾轻咳了两声,“王莽,你瞪什么瞪,自己笨,还不许别人聪明了?我告诉你,刚才说的几点,一个时辰之内,你给我记住了,之后还得贴到告示栏,让全镇百姓都看到,还得遵守。”
“宗……宗主,我们可以负责抄写。”慕白也弱弱的举手,后面的师弟们纷纷点头。
“也行,走,去食来运转,找个地方抄写下来,这镇子得好好管理才行。”青禾带头走,经过西门彦的货栈时,发现真是乱啊!
她停下脚步,眉头皱的能夹死苍蝇,“柴豹,去把西门彦叫出来!”
“好咧!”柴豹跑的贼快。
西门彦原本正在盘账,旁边还有管事的在汇报工作。
柴豹闯进来,他也不认识,正要叫人将他赶出去。
“那个……我们老大在下面等你。”柴豹嘿嘿的笑。
西门彦很警惕,“你们老大是谁?”
“呃……你不认识?就是沈捕头啊!”
“她?”西门彦一手还举着毛笔,一滴墨掉了下来,弄脏了账本。
不过,很快他便欣喜激动的站起来,“快带我去。”
不管她找自己有何事,总之,她能主动找来,就已经是天大的喜事。
等到西门彦风风火火的跑到门口时,迎来的却是一顿劈头盖脸的责怪。
“我拜托你把这些马车货车都归置到一起行不行,整条路都被都堵了,还有,路面要经常洒水,否则你瞧瞧这灰尘,还让不让别人活了,再有,你这驴子马啊什么的,随地大小便,你都看不见的吗?你难道闻不见臭味吗?你瞧瞧这苍蝇虫子,西门彦,我警告你,若是你不将货栈的卫生搞好,你就给我挪到镇外去,别待这儿!”
真是的,她忍了不止一天两天,最近饭馆的苍蝇明显多了,卫生搞不好,早晚得被人揪住小辫子。
最近是秋天,苍蝇都开始产卵了,你说是不是要命?
西门彦被她一通吼,呆呆的只会眨眼睛,一直到她吼完,又等了一会,他才回过神来,心中有气,脸上也没了笑,“这是本公子的货栈,地是我的,房子也是我的,你凭什么让我搬走?沈捕头,你是不是管的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