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说,我是叶天寒的徒弟,将来是要做武林盟主的,你识相一点,还是要乖乖听话,要不然我发个追杀令,你就是遁地也跑不了!”青禾笑嘻嘻的说道。
燕七嘴角抽了抽,脖子一扭,“哼!就是叶天寒来了,也管不了老子的事,你快点去找吃的,老子饿死了。”
青禾现在也饿的要死,所以懒得跟他算账。
师父说的,做上位者,要喜怒不形于色。
不远处有小溪,她将燕七拖着,一直拖到小溪边,“你待着别动。”
溪水清澈,又是活水,可以直接饮用。
青禾摘了几片树中,卷起一个筒状,拿给燕七,“喝吧!别挑剔,也别惹怒我,否则我可是会揍人的。”
燕七的双手是被绑在身前的,可以自己拿着,不过这丫头的语气真是让他愤怒。
所以喝完水,他将叶子一甩,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甩到沈青禾脸上了。
水滴顺着脸颊流下来,但是不及她的眼神杀慎人啊!
“找抽!”说了她会打人,就是不信是吗?
“啊!”燕七没想到这丫头看着斯斯文文的,呆呆傻傻的,竟然下手这么狠,他的脸被揍了好几下,眼睛都肿了。
青禾站起来拍拍手,“现在老实了吗?再有下一次,我可以打断你的腿,让你一辈子都站不起来。”
要是换作狠的,真会打断他的腿。
反正他是个犯人,捕块抓了他,就得让他进大牢,打断他的腿,也没什么不对。
燕七歪倒在地上,暗道自己算错了,也看错人了,吃了大亏啊!
小溪里鱼儿不多,也不大。
青禾看了一会便放弃了,不过溪边的野物多的很。
前面就有几只野鸭,在水里觅食。
她捡起几块石头,瞄准了弹出。
对于一个习武之人来说,这不是什么难事。
要是连这点准头都没有,还放的啥子暗器。
跑进水里,将鸭子捡上来,正要剥皮。
“汪汪!”天狼欢快的奔来,尾巴摇的像风扇。
“你咋追来了。”青禾摸着它的脑袋,有些心疼。
“我带它来的,你抓到人了?”萧玉楼依然光着脚,要不是沿途连个镇子也没有,他也不至于一直没鞋穿。
青禾看了他一眼,“是啊!不过这局还没算完,先弄点东西吃,你带火石了吗?”
“火石?你看我像是有带吗?”他连鞋都没穿,哪来的火石。
“那怎么办?”钻木取火也太费劲了。
“我……我身上有火折子。”燕七努力睁大被打肿的眼睛。
“我来拿!”萧玉楼走过去,看见他那张五颜六色的眼睛,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从他身上摸走了火折子,又搜集了一些干草干柴,在岸边点燃了火堆。
“砌了隔离带,别引了山火。”青禾搬了些石头,围在火堆四周。
“嗯,你说的对。”萧玉楼看了看她手上的鸭子,“要帮忙吗?”
“不用!”
她身上带着小刀,连皮带毛直接剥掉,头跟爪都切掉,内脏也全部掏空,并不难清理。
“没有调料,将就着吧!”
“我……我有。”燕七又说话了。
他的话引来对面两人的注视,燕七只得又解释,“呃……我一个月有二十天都在外露宿,身上带着生存用品,也是必要的。”
他是个贼,哪有贼天天搁在家待着的。
既然要四处流浪,当然得准备齐全。
萧玉楼只得又去搜他身上,结果搜出来许多的瓶瓶罐罐,光是迷要就有三瓶,“你除了偷盗抢人钱财,是否还做过毁人清誉的事?”
他已说的很含蓄了,但眼神可是很有杀意的。
“没,绝对没有,在下对女人不感兴趣,只喜欢银钱。
萧玉楼并不相信他的话,对于这些东西也不敢随便用,“将就着吃吧!”
“我来!”青禾从那一堆东西里面,分辩出哪个是盐巴。
古时的盐巴,都是粗盐,需要买回家自己研磨。
燕七身上带着的,是成块的盐巴。
鸭子架在火上慢烤,青禾心疼天狼,拉着它到溪水里,给它洗澡。
检查了下,它身上并无伤痕,才放下心来。
天狼洗完了,甩干身上的水,便趴在一块大石上睡觉,还负责盯着燕七,就是这家伙害它跑了那么远的路。
“你为何会追来?”闲着无事,终于可以问了。
萧玉楼也坐在火堆边,无聊的添着柴火,“你追的人是燕七,此人我也找了他好久。”
“哦?你找他何事?”
“这与你无关,等回到镇上,可否让我单独审问他。”
“那你得问大人,审问犯人,那是我们大人的事,我不管,我只负责抓人。”
“行!我会跟崔大人商量,只是你别再对他用私刑了,燕七此人阴险狡诈,说的话都不可信。”
“你究竟是什么人?难道你也是苍玄宗的弟子?”青禾好奇了,此人看着也不像捕块。
“你的野味好了。”
显然萧玉楼并不想回答她的问题。
算起来,他们也只是见过两面而已。
燕七闻见吃的,倒是很积极,像个蛆似的拱过来,“给我一点,就一点。”
青禾撕下一块鸭肉给他,“我不会虐待俘虏,但是你也不要想着逃跑,不然下一次被我逮到,我一定打断你的腿。”
燕七咬下一大口肉,烫的顾不上说话,好不容易咽下去了,才支支吾吾的道:“我怎么会逃跑,我都被你绑上了,再说了,你真是小气,为了一个小案子,非得把我抓住,世上那么多江洋大盗,杀人放火,无恶不作,你咋不去逮他们!”
青禾微微眯了眼,“看来你已经有力气了,那就不用再吃。”
她作势要去抢他手里的肉,燕七赶忙往后一撇,“说说而已,干嘛那么小气。”
萧玉楼吃相斯文,让沈青禾想起慕容璟。
两人有些地方相似,却又那么的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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