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亲身体验,自然是无法想象一个女人由美变丑,又由丑变美的悲喜。
宁采臣与乐弘两个大男人在这方面,有相同的感受。
“乐兄,你这幻术,实在妙不可言。”宁采臣道,心想若是自己也能学到,那就更妙了。
乐弘笑着打量了宁采臣一眼,望着小屋外,道:“宁兄的阵法也丝毫不差啊。”他自然看得出小屋布置了阵法。
两人相视大笑。
“宁兄,是否也想学这幻术?”乐弘似乎知道了宁采臣心里所想。
宁采臣也不作伪,坦然道:“此乃奇术,谁不想学?但既然是奇术,却又不是人人都能学了,不然也不能称之为奇。”
乐弘笑着点点头:“宁兄果然是真君子,未有丝毫虚伪之态。我最不喜的,却是那些惺惺作态的伪君子,明明心里想得要命,嘴上却是另一番说辞。”
宁采臣笑了下,心道本公子是不是真君子不一定,但却不是伪君子。真君子与真小人之间,无非一个是光明正大,一个是无所不用其极,前者固然令人敬佩,但下场多半悲剧,后者虽然常为人诟病,但其现实主义态度在这世上更吃得开一些。
乐弘看了眼一直倚在身旁的孩童,转头对宁采臣道:“若宁兄能帮在下一件事,这幻术也可以传与宁兄。”
“哦?什么事?”宁采臣道,心想莫非这事与那孩童有关?
果然乐弘拍了拍名叫八八儿的孩童的头,低声道:“八八儿今年十二岁,在九岁的时候,我才遇见,听他说他还有一个弟弟,可惜不知所踪。这几年来,我带着八八儿在各地卖艺行走,便是希望能找到他的弟弟。若宁兄能帮我找到他的弟弟,这幻术我便传与宁兄了。”
人海茫茫,找一个人,其难度不亚于大海寻针,宁采臣还记得自己还要找丐道人的女儿。想了想,还是答应下来,世事奇妙,说不定就让他遇上了呢。
两人闲话片刻,乐弘这些年走了不少地方,各种奇闻怪谈他知晓不少,宁采臣最感兴趣的自然是妖魔鬼怪之类的事情了,便询问起来。
一问之下,才发现,还真是有许多奇怪的事情,什么元宝山,奂山奇景,水鬼鱼妖,狐狸作祟之类,常有发生。
宁采臣越发对这个世界感兴趣了,以前不得不科举是为了母亲的心愿,现在,他自然是自由自在。原本还想上崂山拜师学艺,现在想来,崂山不一定会收自己,毕竟自己的资质在那摆着呢,不是万年难得一见的奇才,就算拜入崂山,也是整日苦修的命,哪能见识这个世界种种美丽之处,还不如学乐弘与丐道人那般,逍遥天地间,深入红尘中。
当然了,长生之道是一定要追求的,正所谓大道万千,用句通俗易懂的话来说便是“条条大路通罗马”,在红尘中修炼,也是一道,不一定比那苦修难,但乐趣却是多多,最紧要的,却是不要迷失了自己便好。
他这番想法若是被那些道士和尚听到,十有八九嗤之以鼻,红尘万丈,诱惑多多,想要保持本心,难上加难,不然和尚不用出家,道士不用隐居了。
但若真的能保持本心不失,那道心经历种种磨练,比那苦修得来的,不知稳固了多少。
送别了乐弘和八八儿,宁采臣想起屋子里还有两个女人,暗暗摇了摇头。
“宁公子。”瑞云看着进来的宁采臣,眼前一亮。她现在又是那个让无数男人着迷的瑞云了。
“瑞云姑娘,你今后如何打算?要再回闲云楼吗?”宁采臣问道。
“宁公子,瑞云哪还敢再回去那个地方?”那个在外人眼里,充满了致命诱惑的地方和身份,瑞云心里纵然有些不舍,但更多的是轻松的,是的,她终于可以不用整日装笑,再也不用看客人脸色,再也不用戴着那该死的面纱。
“那你——”宁采臣倒也理解,青楼,自古便是温柔乡,销金库,但那是对男人而言,对身在青楼的女子,却是心酸与泪水交织的悲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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