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鉴湖水,浓浓古越情”,说的便是水乡绍兴。
绍兴是一座与水紧密联系在一起的城,城里不是大街小巷,而是大河小河,人们最常用的交通工具不是马,而是乌篷船。
很多绍兴人生来便住在水上,吃在水上,睡在水上,甚至有的人一辈子也没踏上过陆地,对于他们来说,水便是一切。
兰亭楼,位于绍兴城南,是绍兴城最大的酒楼,据说乃是当年王羲之与谢安、孙绰等人集会之所,王羲之还在此作了著名的《兰亭序集》。
此时酒楼里客人云集,人声鼎沸,酒楼外大船小舟,人来人往,甚是热闹。
在靠窗的一张桌子上,坐着一个年轻人,他身着青衫,剑眉朗目,脸上带有若有若无的笑意,顾盼之间,潇洒自如,与旁人大不相同。
此人便是宁采臣,他自从与沙回子等人分别后,一路向北,过东阳,诸暨,马不停蹄,这一日方到了绍兴。
他身怀巨款,为了省却麻烦,就很少在城里逗留,每次都是买上大堆干粮,便接着上路,既然不缺钱了,也买了一匹高大神骏的黑马,那小毛驴仍然老老实实跟在他后面,根本不用他操心。
本来马贩子说他骑白马好看,这货却说了一句让马贩子满头雾水想了一辈子都不明白的话:“你以为骑个白马就是唐僧了?”,然后自顾自挑选了一匹黑马,丢下一锭银子,走人。
经过多日的奔波,这一日实在疲惫不堪,更何况他这人耐不住寂寞,走在路上虽然有时能与人同行,吹牛打屁,但终归不痛快。这一点,他一直认为这是自己的缺点,因为若是要修仙,得先要学会忍受寂寞,动不动便在洞府里苦修,一修炼便是几个月甚至几年十几年,那可是难熬得很。
不过现在他还没有踏上仙途,他便安慰自己趁着现在却是好好享受下人生,不然等以后机缘来了,那就没机会了。
一旦心里有了这个想法,便再也克制不住,想要进城看看。
绍兴已经离杭州不远,只有两三日路程,何况绍兴这样与水息息相关的独特景致,的确吸引了他,于是便进了绍兴,先找了家客栈,把包裹放了,然后直奔绍兴最著名的兰亭楼。
此时他正喝着绍兴最有名的酒——黄酒。
宁采臣本身是个喜欢喝酒的人,前世便热衷于搜刮各地美酒,现在既然到了绍兴,这黄酒当然不可不喝。
这绍兴黄酒,呈琥珀色,透明澄澈,纯洁可爱,赏心悦目,味道却有甜酸苦辛鲜涩六味,细细品位下来,醇厚甘甜、馥郁芬芳,回味无穷。
“还是江南水乡的小妞水灵啊,不但皮肤如水,那眼睛也水汪汪的。”一边喝着黄酒,一边欣赏着窗外小河里划过的乌篷船,船上不时坐着水灵灵的绍兴姑娘,这货简直快乐不思蜀了。
正当他心里yy着是不是顺便在此勾搭一个小妞的时候,旁边桌上穿来一个男子的声音:“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妙,妙,妙!”
宁采臣转过去一看,见一个跟自己一样身着儒衫的家伙正摇着折扇看着慢慢吟道,甚是风骚,窗前一只乌篷船划过,那船上站着一个身着绿衫的小妞,眉目如画。
“我日,竟然是个湿人,果然淫得一好诗。”宁采臣心里暗骂,这货是典型的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他可不会吟诗,只会淫诗,若是他也能吟,估计比那人还要骚包几分。
“咦?宁兄?”那人见宁采臣看过去,眼前一亮,突然开口叫起来。
“恩?这个骚人竟然认得我?”宁采臣愣了一下,还在回忆是不是真的认识这个骚人,那家伙已经满脸带笑几步走上前来。
“宁兄,你怎地在此?”那青年公子哥倒是很热情,一口一个宁兄叫得欢,但宁采臣郁闷无比,脑子怎么也想不起这个人来。
“宁兄?”
“啊,兄台,原来是你啊,这么巧啊。”宁采臣含含混混答道。
“对啊,不过宁兄,你不是应该在,见宁采臣眼睛正盯着窗外不断划过的乌篷船,这家伙立时恍然大悟道:“啊,我知道了,原来宁兄和我一样的爱好,哈哈。”
宁采臣听得莫名其妙,扭头问道:“啊?什么爱好?”
骚人风骚一笑,摇了摇折扇,道:“当然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了。”
日,看来还真的是同道中人。宁采臣暗想,笑道:“兄台也好此道?”
骚人在宁采臣对面坐下来,道:“人不风流枉少年。像我这样一表人才的青年俊杰,那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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