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里各种想法交缠,一会回想起自己刚来到这个世界时娘亲抹着眼泪走进来的样子,一会儿又是娘亲把白米粥让给自己喝时的笑容,一会儿又自责自己回来晚了,一会儿想自己从此以后又是个没爹没娘的孩子,面上表情时而高兴时而痛苦时而悲伤时而失望。
慕晚晴看了他一眼,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终究还是没有说出话来,只得转过头去看宁王氏。
屋子里顿时寂静无声,偶尔传来油灯燃烧时火星炸响的劈啪声和宁采臣不知所措的喃喃自语声。
一盏茶功夫后,宁王氏的身体突然颤动了一下,慕晚晴脸色一喜,俯下身仔细查看起来,见她胸口起伏,开始慢慢呼吸起来,气息虽然微弱,但总算是活过来了。
她见宁王氏嘴角残留血迹,忙掏出手帕小心翼翼擦拭起来。清理干净后,这才轻声道:“宁公子,宁公子。”
宁采臣还是没有反应,慕晚晴无奈,只得凑到他耳朵旁娇喝一声:“宁公子,你娘亲没事了。”
这一声却比那九天霹雳更有效些,宁采臣浑身一震,手里油灯晃动差点拿捏不住,摔下地去。他双眼恢复了一些神采,目光慢慢聚集在慕晚晴脸上,结结巴巴问道:“你-你-说什么?我娘亲怎么了?”
慕晚晴重重一点头,手指着宁王氏道:“宁公子,你看,你娘没事了。”
宁采臣两步跨到床前,探了下母亲的鼻息,立时忍不住欢呼一声,大悲大喜下,一把抱住慕晚晴,口不择言道:“晚晴,谢谢你谢谢你,哈哈,我真是太高兴了,我爱你,哈哈。”
慕晚晴被他一抱之下,脸蛋又红又烫,浑身软,鼻子里传来宁采臣身上的气息,想要推开他,两手一按他的胸膛,却又四肢无力,听他口里说着稀奇古怪的话语,脸上的笑容却是灿烂无比,她心里竟然好像比治好了一百个病人还高兴。
宁采臣抱了一会,心情稍微平静了一下,才现怀里多了个香喷喷的美人,忙放开手,老脸难得地一红:“晚晴,对不起,刚才我太忘形了。”
离开那宽广的胸怀,慕晚晴心里微觉失望,伸手整理一下耳边的丝,道:“宁公子心里坦荡,喜而忘形,晚晴能理解。”
宁采臣汗了一下,要是在以前,你肯定会骂我淫贼了。女人还真是奇怪的动物,对你好的时候千方百计想理由为你开脱,看你不顺眼的时候也是千方百计找借口为难。做男人,还真累。
不过他现在没工夫思考男女间关系这个复杂的问题,此时最要紧的还是母亲的病。
“晚晴,我娘现在情况怎样?”他看着母亲身上插满的闪闪的银针,担心道。
“我现在只是暂时吊住伯母的一口气而已。”慕晚晴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什么?”宁采臣一转身,却与慕晚晴的身体撞在一起,慕晚晴的头却是不偏不倚正好撞在他鼻子上,一股鼻血又流出来。
宁采臣惨呼一声,他奶奶个熊,我可怜的鼻子,才隔两天又见血了。慕晚晴也啊的一声惊叫,慌忙找出手绢给他擦鼻血。
在慕晚晴给他擦鼻血的时候,宁采臣问道:“晚晴,你刚才说只是吊住一口气?”
慕晚晴点点头道:“刚才情况紧急,我只能用针灸术暂时吊住伯母的一口气。”
“然后呢?你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晚晴,你可是女华佗再世。”宁采臣焦急道。
慕晚晴点点头,道:“若是在以前,我却是没有丝毫办法,除非我师傅出手。”
“你的意思是你现在有办法?”宁采臣喜出望外道。
慕晚晴微微一笑,转身打开带来的行囊,小心拿出一只白色玉盒出来。
“这是什么?”宁采臣好奇道。
慕晚晴轻轻揭开玉盒盖子,一股淡淡的香味传来,宁采臣心神一清,看见盒子里躺着一只朱红色果子,便道:“这是你屋里那株植物所结的果子?”
“这果名叫朱灵果,只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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