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养家糊口,还没遇到过这样吃了上顿没下顿的问题。
但他生性乐观,想不出头绪,就干脆别想,肚子饿得咕咕响,便翻身起床,打算出去吃点东西,再把屋顶修补修补,再想怎么赚钱给母亲治病。
整了整身上的青衫,他刚一打开门,又听到宁王氏痛苦的咳嗽声,赶紧循着声音走过去,见宁王氏膝盖上放着件衣服,手还捂着嘴,拼命咳嗽,好像要把肺都咳出来一样。
“娘,你都病了,休息下吧。”宁采臣心痛不已,一定要尽快治好母亲的病,他暗暗下定决心。
“不碍事的。采臣,怎么现在才起床?”宁王氏捂着嘴的手拿开,悄悄隐在身后。
宁采臣看得分明,却又不好说破,他知道娘亲肯定是怕他现她又呕血,所以才这样做,人有时候不得不装一下糊涂。
“我昨晚可能喝酒喝多了,早上醒来,还有点头痛。”宁采臣挠了挠头道。他心里才清楚,就算再来一坛那样的酒都喝不醉。前世的他喝的是啤酒白酒,几十瓶啤酒两斤老白干不是问题,这里的只能算米酒,喝再多都没事。
宁王氏信以为真,点点头道:“厨房里有点粥,先去吃点吧。”
“好的,娘,你先休息,别再干活了,对你身体不好。”宁采臣答应一声,朝厨房走去。
走进厨房,眼前一暗,眯了下眼,才看清。
厨房里只有一口铁锅,几只粗瓷碗几双筷子,一口水缸,一门土灶,灶边稀稀拉拉堆着些柴火,一只矮矮的小木凳,一只竹筒。后来他知道那是用来吹火的。
粗瓷碗里有只还盛着一碗米粥。他端起来,仔细看了看,清汤居多,只有少许米粒,叹了口气,咕嘟咕嘟就喝起来,根本就不用嚼了。
米粥虽然稀,一点也比不上前世十块钱的快餐,但宁采臣吃得很是香甜,已经有很多年没有才家里吃过饭,没人给自己做过饭,他暗想。
一碗米粥下肚,总算好了点,感觉有点力气了。揭起水缸的盖子,用碗舀了点水,洗了下,再舀了点水,漱了下口,抹了抹嘴,这才走出来。
“又是很多年没洗过碗了。”他暗自好笑,今天还会有很多个第一次。
“吃完啦?吃完了就去读书吧。今年争取考个举人。”宁王氏见宁采臣精神抖擞走出来,笑了笑,说道。
宁采臣晕了一下,笑道:“不急,还早呢。娘,我见屋顶好像快破了,我想先把屋顶修补一下,马上就是梅雨时节,到时候就要漏雨了。”
宁王氏却皱了皱眉头道:“你只管读你书就好,屋顶我会弄好的。快去吧。”
“娘,乡试还要秋天呢,也不差这几天。你现在身子病了,要好好休息。你放心吧,我会考上的,不会让娘失望的。”宁采臣不得不自信满满说得好像犹如探囊取物一般,他也没办法,凡事都有缓急,得先稳住老娘再说。
“好吧,你要小心些。”宁王氏不知是被宁采臣说动了还是真的很放心,便不再坚持。
“好叻,对了,娘,茅草在哪?”宁采臣高兴应道,却又突然垮下脸来,他对这个村还很陌生,也不知道哪里有茅草。
“你这孩子,连茅草在哪都忘记了。出门往又走,穿过那片山林就可以看到了。”宁王氏展颜笑道,被宁采臣给逗乐了。
她现这个儿子病了一场,说话倒是有趣了许多,不像以前开口动不动就老子曰孟子曰,她十句听得懂两句就不错了。
“好的,娘,你好好休息,我很快就回来。”宁采臣应道,然后返回屋里,找了把镰刀,握在手里,出门朝右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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