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盼娣上来救姐姐,自己抄起火钳,硬生生把张盼娣的手烙了个洞,好让她们一辈子记住,弟弟是不能惹的。
后来耀祖慢慢长大,慢慢养得白胖起来,底气也越来越足。
有一天耀祖和招娣姐妹吵架了,他哭着跑到自己面前,说盼娣骂他是个外人,并不是爸妈真正的血脉。
自己把盼娣两姐妹狠狠打了一顿,让她们跪在马路边,用实际行动告诉她们,谁才是真正的外人。
自己没做错啊。女儿长大都是要出嫁的。本来就是外人啊。
只有儿子才可以一直陪在父母身边。
就算耀祖只是个养子,可他将来娶媳妇是娶入自家,生孙儿冠他张姓,一有事,能照应到自己的是他,而不是嫁去别人家的女儿。
耀祖才是自家人。
再到后来,张招娣长大了,自己把张招娣嫁给了牛铁锤。
奇怪的是这次张招娣并没有逃跑,她安静地在牛家当牛做马,每一次回来都会添一身伤。
他不是不知道,张招娣希望他这个父亲帮她撑腰。可他为什么要帮她?牛铁锤娶她可是给了他20万彩礼,他记着牛铁锤的情呢。
反正张招娣就是个任劳任怨的贱性。
果然,后来耀祖病了,他一个电话,张招娣虽然不情愿,还是回来了。
他看到自己把张招娣打晕,拖进手术室,活生生割了她一个肾给弟弟。
落日透过窗玻璃洒下一片血。张招娣醒来,呜呜地哭。那么瘦小如柴的小女人,连哭也是病猫一样细弱,生怕吵到人的。
而他听着她哭,心里只觉得她晦气。他叫来黑医生,也懒得回避,直接在她病床边冷冷道:“把她另一个肾也取了吧。”
她哭着,哭着,声音越来越低,哗——
他沉入血泪的深海里,永远不复苏醒。
......
舒颜没有改动这段剧情。
有些人该死,没有干涉的必要。
病房。
张耀祖坐在病床前。在张富贵死前的最后一分钟,他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他拔了张富贵的氧气管,万一医院报警怎么办?
虽然这个破医院医生护士都摆烂,但这可是人命哪。
【张耀祖急忙抓起张富贵的氧气管,使劲又插回他鼻孔,随后把自己裹在棉被下,假装自己睡着了。】
舒颜把鼻改成脚,把棉被改成床板。
张耀祖抓起氧气管,手突然一顿,感觉到一种奇怪的念头。
他吃力地把张富贵翻过来,喘着气,慢慢抬起他的脚,把氧气管在他臭脚趾之间夹好,就跟夹了个烟一样。
做完后,他坐床上缓了一缓,忽然掀起被子。
这个医院的床是铁床,床的最底层是铁架,铁架上放了木质床板,床板上铺了垫被和盖被。
张耀祖用力地抬起床板,哼哧哼哧爬到铁架上,躺下去,把床板和床板上的被褥盖在自己身上。
然后他开始装睡了。
由于这个医院破破烂烂,心电监护仪也是坏的,直到半小时后,那个黑医生来找张耀祖要红包,才发现事情不对。
一进房,张耀祖这床居然空了。
“我,我靠,张耀祖呢?张耀祖?张耀祖?”
张耀祖装睡中。
黑医生左看右看,突然又发现了不对劲。
张富贵居然光着个脚躺在床上,脚趾还夹着...
“卧槽,他怎么用脚夹着这个氧气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