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元同样在随县安排设立了县学,并留下了一百多人当教师后,再次前往期思县,熊元来到期思县的时候,期思县到是有人出城三十里相应,但是期思县尹却因病没来,本来熊元以为这一位县尹是打算和自己硬抗的,竟然不来迎接自己。
而且锦衣卫对于世家大族的动静一直在严密关注,在熊元想来,这个期思县尹看来是不把自己这个楚王放在眼里,受世家大族这些人的书信的影响,称病不出来迎接自己,这是要给自己来个下马威啊!
可是,熊元没想到的是,自己让锦衣卫和随身的医官去给期思县尹诊脉后,得到的回信却是期思县尹确实是病了,而且病得很重已经下不来床了。
这种情况下,熊元出来巡狩地方,地方官病成这样,熊元于情于理都应该去看看的,这也是收买人心的好机会,但是见到期思县尹后,熊元也不由得傻了眼,只见一个不过而立之年的中年人,面色苍白的躺在病榻上,双眼带着浓重的黑眼圈,眼睛之中布满了血丝,一看就是多日没有睡好。
此事见到熊元来了,想要起身行礼,但是却没能起来,熊元和此人说了几句话便离开了,而其后邓陵青则是被熊元叫到跟前,详细询问。
“邓陵青!根据你锦衣卫的线报,这个期思县县尹不过而立之年,咱们再安陆县时此人都还活蹦乱跳的,还出去秋游,这才不足二十天就成这样了,这也……”
“王上是怀疑此人的病是假的?”
“难道不是吗?”
“王上!此人得病是真的,但是却是他自己为了避开此次世家大族和王上只见的矛盾而故意把自己折腾病了!”
“此话怎讲!”
“自王上巡狩天下以来,不过半个多月时间,便连续安抚住安陆县和随县两个县,因此世家大族之人急了,因此世家大族之人写了数十封书信,逼迫这期思县尹在期思县给世家大族争口气,能够让世家大族有继续跟王上谈条件的底气,但是这个期思县尹再详细了解了安陆县和随县的情况后,好像并不太愿意如此,因此这段日子以来不吃不喝,不眠不休,因此短短的半个月便积劳成疾病成这样了,但是根据医官所说,这期思县尹不过而立之年,身体底子也很好,如今身体虽然虚弱,看似已经卧床不起病入膏肓,但是实则并无大碍,一旦心事去了,调养一两个月即可复原……”
“也就是说这个期思县尹得病是为了避开这件事自己故意得的,到是个人才!以后……”
说着说着熊元的声音逐渐变小了,直至最后微不可闻。
且不说熊元如何,单说期思县如此局势,让本来动了杀心,打算大开杀戒杀鸡儆猴的熊元也熄灭了杀戮之心,从这里也就更能看出这期思县尹的聪明之处。
他这一番举动,不但让自己避开来了这次的矛盾,而且让自己入了楚王的眼,同时也避免了期思县可能遭遇的杀戮,而且此次争斗的胜负尚未可知,万一以后要是世家大族占了上风,此人也可以以自己当初病体严重,所以耽误了世家大族的大事,世家大族到也不能怎么苛责他,可谓是一举四得,只是此人对自己也挺狠,竟然实打实的把自己折腾病了还折腾了个半死。
也因此,熊元也没有在期思县多留,三日后在留下上百人在这里主持建立县学,并在这里任教后,就带着大队人马出发了,此次的目的地是息县。
息县是原本是息君的封地,虽然是封地,但是也一直设有县尹,只是息县县尹一直名存实亡,在息君的压迫下苟延残喘,再其后息君被剿灭后,息县的县尹才逐渐掌控息县,熊元听着邓陵青详细的汇报着息县的情况,不由得在心中感叹道。
“如今的息县到是比息君掌控下的息县来的繁华的多,可见这个息县县尹还是有才干的,而且此人能在息君当权的时候,忍气吞声的在息县十来年,而没有被息君干掉,此人绝对不可小觑,且看此人秉持何种态度吧!”
再说这期思县尹,在熊元这个楚王一行人离开期思县的范围后,病恹恹的一直食欲不振的期思县尹,竟然破天荒的一口气喝了三大碗粥,外加一碗鸡汤,要不是多日来一直食欲不振吃的不多,不敢吃太多或者太硬的食物,估计这期思县尹能吃更多。
此事,自然是被一直关注着他的锦衣卫看在眼里,而此事也被邓陵青当笑料无意间透漏给了熊元,熊元一时间也是笑得合不拢嘴,也真是难为他了,一个而立之年的壮汉,硬是忍着不吃饭,装出二十多日食欲不振的样子。
熊元的大队人马刚刚出了期思县的地界,就看到一群人站在官道上,在迎接王驾,这息县县尹虽然是世家大族之人出身,但是他的家族早就衰落了,也因此才会被弄到由息君掌控的息县当这个有名无实,忍气吞声的县尹。
因此此人对与世家大族的那些书信压根没看,一把火给烧了,并且带人出城七八十里赶到息县的边界上来迎接王驾。
这倒是让熊元奇怪了,既然此人如此支持自己,那么此人又为何反对纸质书的出现,并且和地方豪强一起把纸质书给烧了,也因此熊元在到达息县官署后,就单独和息县的这位县尹聊了几句。
“你既然能够出城七八十里到息县边境迎接寡人,为何还要焚烧纸质书,……”
“王上!臣下也是不得已而为之,这纸质书有教化万民,开启民智的重要意义,但是息县局势复杂,很多事情下臣做不得主!所以!”
“哦!息君已亡,其亲族也是流放的流放诛杀的诛杀,难道这息县还有什么人能让你做不了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