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景北想了想,“掷骰子吧。”
“靠,我还以为你要说什么高尚的了?”陈绾一边摸牌一边说。
其余的人不禁摇头,一副景北和陈绾两个人都没救了的表情,在众人的嫌弃中景北接起了电话,“喂,苏秘书,什么事?”
苏秘书突然有些吞吞吐吐,“没……什么,度假村的那些村民们想为你办一个生日晚宴,所以请你……”
其实严格算来对那些村民有恩惠的是萧琛,景北也不敢贪功,“给我办生日晚宴?有点夸张吧,不过还是谢谢他们的好意,我和几个好朋友庆祝就好了。”
“不行。”可能觉得自己说的太突兀,苏秘书又补充了一句,“一定要像萧总以前一样和他们搞好关系。”
与苏秘书熟识以后,景北才证实了自己以前的猜想,这人的本性果然不是表面那样,虽说是个长辈,但有些为老不尊,话多的略显婆婆妈妈,嘴巴和萧琛有的一拼,都很恶毒。
但是他对萧琛的忠诚一如既往,比如有一回景北惹了他,苏秘书又刚好看到一个猥琐的老总强迫景北喝酒,事后就直接抢白她,“现在你知道其实萧总是个好人了吧?你一定很后悔当初拒绝过他吧?你打着灯笼也找不到他那样对你的好的人了吧?”其排比句的功力绝不亚于琼瑶剧男主角。
景北可不敢再拒绝了,否则苏秘书会花一下午的时间耐心地说教,不出二十分钟他们就一起向度假村出发。
远远望去山峦叠翠,景北记得前两次来都是冬天,这回温度刚好宜人,空气清新,鸟啼婉转,沿途姹紫嫣红、碧绿垂挂枝头,四周弥散着清甜的果香。
走过弯弯曲曲的青石板小路,横穿了高大的树木,景北到达了玻璃的观景长廊,洁白的拱形顶上爬满绿色的藤蔓,生机勃勃,中心就是那棵许愿的神树。
“想不想知道萧先生之前许的是什么愿?”是那个跳舞祈福的老婆婆,还没等景北答话,就将一块精致的小木板塞到了她手里。
景北下意识地低头,熟悉的字体,苍劲清瘦:虔诚地祈祷,下一辈子一定要和景北相遇,就像普通人那样恋爱、结婚、生子、白头到老。
景北一直在想爱是什么?闻不到,摸不到,看不到,没味道。怔怔地捏着木板,当时的情形历历在目,她和萧琛两人在雪地里打闹滚作一团,满世界的白,满目晶莹。
今天是她的生日,应该高兴,可笑着笑着就笑不出来了,拿着许愿笔,无意识地在玻璃上写着字,等惊觉时,她才发现全是萧琛的名字,无数个他的名字忽明忽暗、忽清楚忽暗淡,她的泪盈上了睫毛。
她努力地眨眼睛,将眼泪眨掉,又伸手去抹他的名字,一个一个,玻璃渐渐干净透明,等她擦干净所有他的名字,却发现玻璃窗上浮现了一张熟悉的脸。
心跳加快,几乎跳出了嗓子,她不敢眨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更不敢转身,因为她没有承受他再一次去世的勇气……(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