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茵愣过后就瞥了女儿一眼,“萧家人让你回来的吗?”
景北垂了下眼帘,摇摇头。
“你偷跑回来的?!”周慕茵皱了眉,声调突然上扬,是生气的前兆。
景北不吭声,杵在门口,屋里母亲的几个牌友开始看着她窃窃私语,她尴尬的手脚不知往哪里摆。
“你这死丫头!”周慕茵气得脸色发青,抓起门后的扫帚就抡了来。
景北咽了口水,吓得侧身避开。
“嗬,我就说,人家萧家人是什么人家,怎么着能瞧得上她那丫头,瞅瞅,这不还被人给退了货!”屋里那些搓着麻将的女人说着风凉话。
“你才是被退了的货!”景北吸了吸鼻子很不客气地回了一句,还得避开母亲不断挥来的扫帚。
“谁叫你回来的啊?你不知道三年前我就把你卖给萧家了吗?我不认识你,你给我滚!”周慕茵越说越生气,一把扔了扫帚拎起景北的领口,“走,给我走,这个家已经不是你的了!”
景北眼角已经流出了泪,却反过手来死死抱住母亲的腰,“妈,我就是回来看看你,看完我就走。”
屋里的那些女人也觉得周慕茵有点太狠了,忍不住插嘴了,“哎呀,我们也只是说说,你就别为难孩子了,一大早回来看你,你还不让她进屋。”
牌友们给了周慕茵一个台阶,她这才松开了手,没有再拦着景北,不过她打牌的兴致也没了。
“妈,你想我了没?”景北抱着母亲低低地问。
“不想。”母亲的手轻轻摩挲着景北的头,而后有一下没一下地拍着她的背,“小北,是妈对不起你。”
景北的背僵了一下,随即,紧紧搂住母亲,“妈,又不是你的错。”
景北躺在自己家的小chuang上翻来覆去,身体和大脑都极度疲累,但就是睡不着,心下惴惴不安,她深怕萧琛会打电话来质问她。躺了一会才想起一件要命的事,就是萧琛昨晚和她做的时候没有做任何防护措施,她打了个激灵,爬起来上网查了半天资料,找了一副母亲的大墨镜带在身上。
鬼鬼祟祟地绕了好几条街,才找到一家不怎么起眼的药店,戴上墨镜,还刻意朝门上的玻璃上看了一下自己,应该没有人认得出来,遮遮掩掩吞吞吐吐地开口,“买……药。”
“什么药?”售货员不耐烦地说道。
“避……孕药。”景北压低声音结巴道。
“事后的还是——”售货员的音调拔得很高。
景北将墨镜压了压,忙打断她的话,“事后。”
“二十四小时补救药,房事后应该立即服用一片的,对了你这超过十二个小时没?”售货员抬头问道。
景北忙低头,“还……没。”
售货员这才发现景北有些不对,见怪不怪地轻哼了一声,“小姑娘这药可不能经常喝。”
景北抓起药盒就走,自从那以后她再也没走过那条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