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景北穿梭于大街小巷时就接到了苏亨利苏秘书的电话,母亲找到了,是萧琛的人从一间酒吧里把她抬出来的,她彻夜地饮酒,刚刚被送进了医院。
景北茫然的心终于落了下来,只是胸口又闷了起来,鼻子酸酸的,万幸她还在,拦了车,去医院。
病房静悄悄的,景北关门的瞬间瞥见母亲蜷缩在背角里使劲儿地用纸擦拭着唇,迅速地取下那些招摇的首饰,为了配合她,景北就装作没看见。
她也没吭声,阳光透过绿色的花草洒下了斑驳的影子,洒在她瘦弱的身上,她闭着眼睛,发出了轻薄的呼吸声。其实她依旧很美丽,只是脸上有种奇怪的清冷,几天不见,她瘦了,这突如其来的苍白和消瘦却莫名其妙地凸显了她脸上的骨骼,有种清冽的凄艳。这样不规律的生活习惯迟早会掏空她的身体,过早衰竭。
景北轻手轻脚地替她盖好被子,“饿了吗?我去给你买饭。”
“你不问问你妈我昨天到底去哪儿了吗?”她突然转过身子,带着责怪的语气。
你不是一直这样子吗?景北喉咙一滞,差一点脱口而出,但还是压下堵着的那口气,“等你想说的时候自然会说。”
“算了算了,不说了,你个不孝女!”母亲蛮不讲理地摆手说着。
她手腕上的勒痕就这样闯入景北的视线,触目惊心,景北慌忙拽住,“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那些人又找上门了?”
“没事,我自己绑着玩的。”她努力抽出手来,不自然地搓了搓被子,连她自己都觉得这个谎扯得太离谱。
景北不依不饶,盯着她问道,“是不是萧琛干的?”
“不是。”母亲慌忙低头,眼神闪烁。
母亲的脾气,只要她自己不肯说,任何人都不可能知道,景北喉咙有点发干,她拿过杯子,却发现里面已经没水了。
“有一件事我一直想问你,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你和萧琛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母亲冷不防问了这么一句。
“啊?”
“就是你大三萧琛出国前的那年夏天。”
“没什么……时间太久了我记不起来了。”
“那天早上你突然一声不响地跑回家,之后对萧琛的态度就变了,就像现在一样。”
“有吗?我不记得了,妈你记性真好。”景北笑了两声。
“记得你兰姨当时还旁敲侧击地提醒我,撞见过你买避孕药,我一直以为是安家那个小子搞的鬼,现在仔细想想,更像是萧琛,或者我多心?”
愣了半晌,景北不敢看母亲的眼睛,她沉默了一会儿,小声说,“妈,我什么都不想说,你也不要问了。”
“好,我不问。”
过了片刻景北又补充道,“跟他无关。”
母女俩又恢复了先前安静的默契,病房里静得只听得到机械表指针跳动的声音。
“小北,我能为你做什么?”她突然说。
“什么也不用。”
“小北。”母亲温柔地喊她的名字,“妈和你爸倒无所谓,但如果他们萧家真的做了对不起你的事,妈绝不会放过他们。”
景北吸吸鼻子,伸开手臂环抱住母亲,将脸埋了进去。
嘟嘟嘟,手机震动声打破了宁静,景北掏出手机,屏幕上跳动着四个大字“灭绝师太”,恍然大悟,糟了!忙了一晚,忘了灭绝师太交代的任务!
除了单调的噼里啪啦的打字声,办公室里还算安静,在这样安静的空间里,呼吸也变得压抑起来,景北做好了被上司“灭绝师太”狠批的准备,低着头,手拽着衣角,一副小媳妇逆来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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